扈轻点灶,下了一把面条。
香气传到隔壁,妇人眼珠子都发绿了,骂一句穷酸。没办法,她也想吃,奈何自己厨艺实在是糟,更奈何隔壁小寡妇不识相不知道来巴结她。
至于孝顺的儿子,哦,辟谷丹她不缺,可这玩意儿能好吃?
扈轻觉察不到隔壁的怨念,如今她一日就吃一餐,不知是不是末世里忍饥挨饿锻炼了出来,只吃一餐并没有影响到体力。
收拾好后出门继续找工作,希望能找到时间自由的兼职。
黄昏时空手而归。
第二日花老板那里的事情多了些,因为这一天侬花阁好几处都要换花草,换得还挺多。
扈轻比昨日晚一个时辰过去,和花老板打了招呼,花老板欲考验她故意没说话,好在扈轻将昨日的单子牢牢背了下来,根据单子上一样一样的找齐,有条不紊的来回好几次把花给换好。
这次去侬花阁没见着那婆子,只纸鹤在门后等她。
花老板看得很满意:“以后你就根据单子上来做,我忙着修炼,除了照顾花草别的事情能不打扰我就别打扰我。”
扈轻恭敬的表示明白,花老板果然转身进去又修炼去了。
这便是修真之人的日常,挺——专注的。
这头扈轻算是有了正经生计,过上了规律的生活。
那头乔渝真人却是有些心力憔悴。
他从来不知道认字有这么这么难。
他一个真人,出手间劈山断海,竟沦落到拿着刻刀一张一张的刻大字木牌,从数字到名字到日常用字,一个字一个字的教。
他徒弟的反应好可爱,歪着头,睁大着眼睛,恍然大悟状:“原来长这个样子呀!”或者“原来这个字是X呀!”。
每一次。
每一次!
他就不懂了,就两个字轮换着拿给她她是怎么做到次次读错还次次不一样的?
关键是,他很确定徒弟不是在耍他,她是真的记不住!
开颅吧,脑子里一定有虫。
其实这事也不能太怪扈暖。尽管她没上小学还没学认字,可平日里耳濡目染没少接触文字的机会,她的印象里,字是扈轻那个世界的横平竖直的简化字,而这里的文字——全是曲里拐弯的繁体字。
大约扈暖小小的想法是:字还能长这样?
如此强烈的冲击对比,她才入学几天没哭着回来就是心理素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