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让这些文官武将死心塌地为郑氏效力,首先就要让这些文官武将看到希望。
“邦宪!不是寡人不相信你,而是你刚才也说了,我们根本就无法守住这两个大岛,这两个大岛离着大陆太近了。
刚才寡人话还没有说完,既然满清在海上不是我们的对手,那么我们在海上最大的威胁是谁?”
“要说海上的威胁,肯定是红毛夷,咱们刚跟红毛夷打了一仗,把红毛夷赶出了承天府,他们肯定最恨我们,也最想让我们死。”周全斌想都没想便说道。
荷兰对郑氏的海上威胁是整个郑氏的共识,红毛夷船坚炮利,若不是他们人少,郑氏根本无法战胜他们。
十多万人围攻一千多人守卫的热兰遮城,郑氏足足围攻了九个月才逼迫荷兰人投降,这一点上来说东西方的军事差距已经拉的非常大。
就算是郑氏对上满清,十多万人围攻一千多人也用不了三天。虽然说这十多万人大部分都是不能作战的屯田的民夫,就算十分之一的兵力也和荷兰人有十倍的悬殊,这么大的悬殊依然无法攻克荷兰人的城堡。
不然郑成功也不会那么客气的劝降:“执事率数百之众,困守城中,何足以抗我军?而余尤怪执事之不智也。夫天下之人固不乐死于非命,余之数告执事者,盖为贵国人民之性命,不忍陷之疮痍尔。今再命使者前往致意,愿执事熟思之。执事若知不敌,献城降,则余当以诚意相待。否则我军攻城,而执事始揭白旗,则余亦止战,以待后命。我军入城之时,余严饬将士,秋毫无犯,一听贵国人民之去。若有愿留者,余亦保卫之,与华人同。夫战败而和,古有明训;临事不断,智者所讥。贵国人民远渡重洋,经营台岛,至势不得已而谋自卫之道,固余之所壮也。然台湾者,中国之土地也,久为贵国所踞。今余既来索,则地当归我,珍瑶不急之物悉听而归。若执事不听,可揭红旗请战,余亦立马以观,毋游移而不决也。生死之权,在余掌中,见机而作,不俟终日。唯执事图之。”
这话已经说的非常客气,根本没有一点儿胜利者的姿态,郑成功其实也没有办法,郑军陆军本就拉跨,热兰遮城久攻不下,郑军的士气已经非常的低落,若是荷兰人不投降,郑军就算攻下热兰遮城也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不如好言相劝将人放走。
“邦宪说的没错,红毛夷现在最恨我们,听说那揆一刚回到爪哇岛就被他们的总督给抓了起来,还要接受审判,可见我承天府对红毛夷的重要性。
他们人少,暂时无力远来进攻我们,不过暗地里给我们使绊子的事绝对少不了,比如说帮助满清训练水师,向满清出售先进的火铳、火炮。
帮助满清建造先进的战船,这些都要比满清本身威胁更大,所以寡人以为,我军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封锁整个东南沿海,包括是广州外海以及澳门。
这些地方都有可能成为满清与红毛夷接触的地点,我们已经与红毛夷成为死仇,短时间的任务就是将红毛夷赶出我大明的势力范围。”
“延平王,红毛夷不好惹啊!”一个三十多岁武将出班说道:“大哥攻打安平城整整用了九个月的时间,还是红毛夷主动放弃抵抗,我们才算占据了安平城。
更何况那爪哇岛是红毛夷经营多年的老巢,想要攻打何其难也?”
郑经一看说话的是自己的堂叔郑省英,点点头道:“堂叔说的没错,红毛夷不好惹,正因为不好惹我们更要将其彻底干掉,不给我们留下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