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名叫余凯,二十八岁,在一家教育机构当老师。
原本打算十月份结婚,就连婚房,都写了女方的名字,谁料,就在五天前,女友突然和他分手,之后更是消失得无影无踪,由于婚房写的是女友一个人的名字,房子已经被女友转卖,他不仅人财两空,今天刚到工作单位,还被老板突然辞退,祸不单行,余凯已经有了寻死的念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走错路走到云塔胡同,还不小心踢翻了陈胖子放在外面的花盆。
“一个月前,你是不是去过医院?”云枧问。
余凯点头,“我前女友是舞蹈老师,她摔了腿,住院了半个月,我一直在照顾她。”
“你四柱纯阴,寿命较长,那人选择你,也不奇怪。你的生辰八字被卖了,我会帮你取回来。”
余凯有些懵,努力地消化着云枧说的每句话。
“也是张瑶做的吗?”张瑶就是他的前女友。
云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将瓷碗放到自己面前,看着里面的三滴血和头发,随后拿出一张符纸,搓了两下丢进瓷碗中,一阵刺鼻的味道袭来,余凯被恶心得干呕了几下,陈胖子有先见之明,早就捂住鼻子躲到一旁了。
须臾后,瓷碗中的东西已经燃烧殆尽,除了一捻灰,其他东西都不见了。
“能找到你前女友的头发吗?”
余凯震惊过后赶紧点头,太魔幻了,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绝不会相信超脱唯物主义之外的一切。
“她有一把梳子,落在我家里了。”
云枧将瓷碗倒扣,拿出手帕擦拭着手指,“明天这个时间,把头发带过来,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余凯咽了咽口水,“那我的命,拿回来了吗?”
云枧点头,“我毁了他的阵,暂且拿回来了,不过对方如果不死心,就另当别论了。”
“我能知道是谁想拿走我的命吗?”
云枧用手指敲了敲桌子,“等你把你前女友的头发拿过来,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余凯离开后,陈胖子洗了一盘车厘子端到云枧面前,谄媚的笑容让云枧不忍直视。
“把门关上,今天不接单了。”
陈胖子得令,立刻去把门关上了,回头看到云枧取下帽子,捻起一颗车厘子放进嘴里。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直视这张脸,可每次看到,陈胖子都会感叹造物者的不公。
有人是上天精心雕刻的作品,有人是随手扔出来的泥点子。
“你的两万块,转给你了。”
陈胖子拿出手机一看,银行信息已经来了。
“下次接单是什么时候?”其实他更想问,能不能每天都接单,可是他不敢。
“不知道,随缘吧。”
云枧将目光移到陈胖子脸上,陈胖子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有些紧张。
“若不收手,必定横死街头。”
云枧说完,戴上帽子口罩和墨镜就要离开,陈胖子背脊一阵发凉,手脚开始哆嗦。
他比谁都清楚,云枧从来不说假话。
“我不赌了,一定不赌了,我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