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过一次,应当是位非常了不起的人物。”
“我和他,拥有一样的使命。”
秦霄禹没再说什么,他原本想劝她的那些话,全部梗在了喉咙。
“走吧,去海成医院。”云枧将帽子口罩墨镜戴上,提醒他拿上檀木盒子,两人刚出门,隔壁香烛店门口,已经围满云塔胡同的邻居。
“张灼这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啊,爸妈没了,现在唯一的亲人也没了。”
“是不是得送孤儿院啊,可他都十五岁了,孤儿院会收吗?”
“这不是还有一个店铺嘛,有手有脚饿不死。”
“可他毕竟还小,这下没了大人庇护,以后的路,可就难了。”
……
邻居们喋喋不休的议论钻入云枧的耳朵,她往香烛店看了一眼,人群中,一个年迈的老婆婆,正泪流满面注视着哭喊到晕厥的张灼。
“走吧。”
秦霄禹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眼里一片漠然。
“这车很贵吧?”黑色的豪车内部高端又奢华,云枧刚说完,秦霄禹立刻道,“你喜欢?提辆新的给你,这辆有些旧了。”
云枧无奈,“你这样真的很像土大款,我又不会开车,给我太浪费,再说了,我一个乡下回来的,开这么贵的车,周家人会怎么想?”
“周家没给你配司机?”
“要不你去应聘,给我当司机。”云枧只是调侃一下,谁知他还当真了。
“好啊,那我明天过去。”
云枧笑了笑,“别,我乱说的,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秦家继承人吧。”
——
到达海成医院,看着秦霄禹离开,云枧从袖口拿出一只纸鹤,往空中一抛,纸鹤瞬间变得透明,看着它飞进医院,才提步跟了上去,进入电梯后,云枧按了顶楼,随着电梯缓缓升起,她看着玻璃窗下面行色匆匆的人群,眼里充满悲悯。
她恍若无人之境来到顶楼,跟随护工进入一间vip病房,看着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女孩,却迟迟没有动手。
并非她心慈手软,而是三年前,她曾和病床上的女孩有过一面之缘,在一次下山途中,她被几个小混混拦住去路欲调戏,还来不及出手教训,这女孩就让她的保镖把人揍了一顿。
云枧记得,那天女孩是去山上的大清寺上香祈福的。
可余凯的命和三魂六魄她必须完整带走,云枧看着她被护工擦拭身子,结束后,护工离开,她从房间四个角取出埋在花盆里的红纸,红纸上,写的是余凯的生辰八字和一个噬魂符。
销毁红纸,女孩脸色瞬间煞白,整张脸开始扭曲了起来,云枧厌恶这种逆天换命的禁术,可眼下,还不到这女孩的死期。
将那只纸鹤放到她额头,等纸鹤完全钻入她的身体,女孩的脸色慢慢红润了起来。
云枧正准备离开,一行人冲入病房,为首穿着怪异的道士见阵法被毁,随后一口血吐了出来。
而这时,跟在他后面的几人,发现女孩脸色变好,又震惊又惊喜,顾不上吐血的道士,赶紧呼叫医生过来查看。
云枧走到道士身后,看出对方不是正派出身,将一道血符打在他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