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丌(qi)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师傅。”
邱老眯了眯眼睛,“原来如此,那就说得通了,十八年前,消失很久的江丌突然出现在北江,随后再无踪迹,这些年,找他的人不少,没想到,他居然躲在巫溪山。”
“他如今还在巫溪山吗?”比起东菱权家的生死,邱老看上去更在乎江丌的行踪。
云枧左手托住右手手臂,端起茶杯,从左往右,将茶洒了一半在茶盘上。
“师傅已经过世。”
邱老有些震惊,“都说祸害留千年,江丌居然是我们几个当中最短命的。”
云枧···
“我信你有本事,不过,我们邱家和权家虽然是亲戚,却没有说话的立场,我夫人和权家的老爷子并非一母同胞,并无多少兄妹情,更何况,如今权家的当家人……这件事,我得回去和夫人商量一下。”
“当然,邱老愿意传话,云枧已经感激不尽。”
邱老突然就笑了,“怪不得呢,江丌的徒弟,定是学到了他百分百的本事,我这一趟过来,早就在你的计划之中了吧,三年前在巫溪山,夫人说你不一般,我只当她对你心存感激,现在想想,是我不识泰山了。”
云枧笑了笑,“邱老严重了,我在师傅那里也只是学了皮毛。”
“性子倒是不像他,那家伙狂妄自大,当年可得罪了不少人,若将他的死讯宣扬出去,想刨坟鞭尸和庆祝的人不在少数。”
师傅这么招人恨,云枧还真有些意外。
“巫溪山是深山密林,不仅野兽出没,还有瘴气,普通人进山会有生命危险,还请邱老保守秘密,免得有人为此丧生。”
邱老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我看你是怕有人去挖坟吧,难得,这家伙也有人这么在意他,我有个八卦可以分享给你。”
云枧低头,“愿闻其详。”
“权家有个老姑婆,算是我的小姨子,一生未嫁,几十年前,她和江丌之前有过一段孽缘,或许她可以帮你顺利进入权家,不过你也别抱太大希望,我们好些年不去东菱了,听说她得了痴呆,如今不认人。”
云枧敛去眼底的异色,摩挲着手里的茶杯。
“这样啊。”
“还有,芫洲那个岛,虽然是个荒岛,但权家祖上有训,权家世代当家人都要用命守住那个岛,不到万不得已,权家是不可能放手的。”
云枧抿了口茶水,漫不经心问道,“难不成,那里是权家的祖坟?”
“那倒不是,只是我听闻,那里是龙脉。”
云枧放下茶杯,忍不住笑了,“龙脉?”
“但是当年,你师傅对那个岛,又是另一种说法。”
云枧十指交叉,放在桌子上,茶杯里有一截茶杆,在杯里浮上浮下。
“他说,那个岛是一柄利剑,利剑被镇压在岛下,一旦利剑出鞘,权家必定祸事临头。”
而如今,权家不正应了江丌当年的预言吗?权家小辈失踪的失踪,死的死,伤的伤。
“不过,你要那个岛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