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又是沉默，青阳子和婵曦大眼瞪小眼。

“没了？”

“都让你说完了。”

青阳子点点头。

“那我去含光殿等你。”

青阳子转身就走，这次没有收敛，带起了哗哗的水声，搅碎了镜湖。

走了几步，青阳子转头行了一个道揖，速度不快。

“祝道友，道运昌隆。”

婵曦同样郑重回礼。

“道运昌隆。”

哗哗的水声渐渐远去，薄雾重新拢住月光，月与水与雾，再归静谧。

青阳子走向含光殿，在路上，一处小花园内，又看到了太一。

此时的东皇抬头望月，似乎在怀念什么，青阳子走近他身边，他也不曾察觉。

“晚辈青阳子，见过东皇。”

青阳子行了一礼。

太一一怔，似乎才把思绪拉回现实，看向青阳子，回应道：“这么快就出来了？年轻人应该更热烈才对啊。”

青阳子一挑眉，不再言语上迂回：“东皇前辈说的话似乎不太合适啊。”

哪有给自己侄女拉皮条的？

太一哈哈大笑，青阳子能感觉到，他笑得很开心，有种喜悦从他心中涌出。很难想象傲气凌人，总冷着脸的东皇太一会笑得如此酣畅。

青阳子满头问号。

你笑点这么低吗？我说什么了？

太一笑了几声，然后看向青阳子，很认真，而且脸上的快乐还没散去。

“只要你有这样的待遇。”

“还是之前的条件，我再加一条，你若加入天庭，东皇钟任你参悟！”

青阳子眨了眨眼，没说话，太一则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们两人天作之合，这点你无需怀疑，我与大哥也没有其他想法。”

“你们真的很合适。”

东皇……是这么絮叨的人吗？而且他自称我？

青阳子还欲发问，眼前东皇突然面色大变。

“尔敢！”

东皇太一威严声音传响天界，回声震慑诸大能，声音中的怒气如同要燃尽九天。

“给孤死来！”

咚——咚——咚——

古老钟声不断鸣响，与会众人里准圣以下皆丝丝发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准圣们则面色凝重，看向太阴星方向。

青阳子也转头望去。

太阴星方向，一面斑斓暗色的气墙被混沌钟震了出来，那气墙拦在一副华贵车架前。

剧毒！

而且是大罗入内都会直接化作脓水的剧毒！

这样的毒气，还是来天庭闹事……

青阳子思绪飞转时，那华贵车架周遭虚空塌裂，形成一个巨大的黑洞，欲要吞噬万物。

同时，水火交合的大涡流也馋了过去，水火力量交缠碰撞，互相激发，无可阻挡。

“呵！”

攻击还未落到实处，便被混沌钟定住，而且那华贵轿子自行炸开，一位身着宫装的雍容女神出现，眉目含怒，跟婵曦有七分相似。

莫非这位就是天后羲和？

婵曦的母亲？

羲和欲要引动无尽太阴之力，而且目光所及的天宇出现无数细线，蕴含无数的信息，只让人觉得无法越过，仿佛如何走都会回到原点。

混沌钟也杀来，携带无尽混沌气。

“今日孤便渴饮祖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