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墨也从书面的角落里钻了出来:“妈呀,吓死个墨咧,你小子刚才想了什么?居然能引起天地规则的注意?”
刚才它被天地威压吓得直接怂到了书面一角,直到这会儿才敢冒头。
身为某种意义上‘圣物’的墨,自然能感应出天罚为谁而来。
陆平没说话,重重的吸了几口气。
他心中忽然冒出一个词:魂飞魄散。
刚才那种不知何处传来的无情而决然的碾压感,甚至比那片纸船漂流之地更令人恐惧,仿佛雷霆落下后别说生命,就连来生都不会有了。
他静坐了一会儿,方才站起身,心有余悸的望着桌面上那本没有‘子曰’的《论语》。
很明显,揣度圣人尚且会引起天罚,那么能将‘子曰’从《论语》中改去的,只有孔圣本人了。
接着他想到了什么,幽幽叹了口气:“哎,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天罚没下来,可我的筑基功法...还是没了啊。”
难不成要硬着头皮,去和三痴道长再要一本《炎阳》?
理由呢?那什么去说服人家?
道长,原来的那本《炎阳》变成蝴蝶飞走啦,能不能再给我一本啊?
呸呸呸,陆平将脑海里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打散,面色哀愁。
“可惜啊,”这时,墨开口了:“一桩天大的机缘在你眼前,你却无法抓到它。”
陆平转过头:“?”
墨解释道:“你说的《炎阳》我也听说过,是一本还算不错的筑基功法,但就算是它的终极形态《离火》,比起你眼前的这本《论语》依旧要差上无数倍。”
陆平面露诧异:“什么?这本《论语》也可以做筑基功法?”
“普通的《论语》当然不行,但这本能一样吗?”墨的语气里透着不屑:“这可是孔圣亲手改动过的《论语》!如果你出生在孔圣时代,自幼被灵气滋养肉身,同时常年诵读儒道经文,那么当你打通【开门】后,有三成的可能性承载这本《论语》。”
接着它顿了顿,感叹道:“至圣亲撰的筑基功法,啧啧,甚至可能铸就出无上道基,镇压列国,横推一世!”
陆平听得心中微动,不过他记起了墨之前说的话:“既然是孔圣时代才能做到的事,如今......?”
“唉,这就是我说的‘抓不住的机缘’了,”墨有在书面上跳了跳,似乎为陆平感到惋惜:“如今灵气低微,哪怕你如今觉醒,依旧是一副**凡胎,像是沙粒做的地基一般,放几本书籍乃至小木块或许都没什么问题,但如果放上千万斤重的金石,那么这片地基瞬间便会凹陷、崩塌。”
陆平呲了呲牙,心绪有些复杂。
虽然早在墨说出那句【你却无法抓住它】的时候便早有准备,但在得知具体缘由后,他依旧有股小小的沮丧感。
其实,如果不是之前见过太多的莫名神异,知道自己身体里同样有某种未知的‘底牌’,陆平的心态绝对不会只是‘小沮丧’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