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彭郡,一大一小牵着马,后面还跟着一狗,走在热闹的街上。
小流儿看着街道一旁一家名为福临的客栈,对着陈半艺说道:“陈大哥,我们去吃顿好的吧。”
陈半艺看着这家福临客栈,装潢精致,显然花费肯定不低,笑道:“怎么?怕以后跟着我真的是苦日子,今天先宰我一顿是不是?”
小流儿笑道:“怎么?你没银子吗?没得话就算了!”
陈半艺摸了摸腰间不鼓的钱囊,心里想着银两虽然不多,但好歹吃上一顿也是可以的吧,反正平日自己亦不太有花费的时候,便笑着回道:“你看我像是没钱的人吗?走,我们今天就去吃顿好的。”
“客官里……”
店小二看迎面走来两人一骑,正想招呼入店,可是平日里练的眼力劲儿,发现这二人年长的虽容貌不凡,但穿着打扮普通,小的更是衣衫简陋还破有几个洞,宛如乞儿,心里疑惑这几人有没有能力来到本客栈花费,本客栈可是彭郡首屈一指的客栈酒楼了,于是话说到一半便停住了。
陈半艺见那店小二想招呼自己等人,却突然停住,不禁好笑,从钱袋里扔出几个铜板给那小二,把手里牵马的缰绳递给他,说道:“把马洗刷喂好,我们两位!”
店小二接过缰绳,嬉笑着点头道:“客官里面请。”
店小二见陈半艺二人走入,那只大黑狗亦是跟了上去,刚想说点什么,只见陈半艺笑着回头看向自己,便不再多说什么了。
店小二牵马掉头走掉,想起刚刚那少年看自己的目光,虽然在笑,但透着一股冷意,不自觉的让自己心里打颤,便不敢多话了。看着手里那几个铜板,店小二刚刚的嬉笑转成了嘲笑,小声说道:“就才打赏这几个铜板,装个什么劲儿。”
陈半艺走入客栈,发现大厅已是人满为患,来了一人招呼他们,只好将他们领上二楼。
阁楼上,倒是清净了许多,只有一桌用餐之人,那桌上一男两女,年龄约莫不超二十。三位桌前皆是放了一把面相不凡的佩剑,男子锦衣玉冠,面带笑容的和那两位女子说着什么。
那男子见到陈半艺二人一狗上了阁楼,面色不善,朝楼下喊了句掌柜的,一会儿那掌柜便恭恭敬敬的来到那锦衣男子身边躬身味道:“赵公子有何吩咐?”
那赵姓男子问道:“你们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了?不知道阁楼上已经被我包了吗?还招呼人上阁楼,而且还是两个乞丐,还带有一条狗!”
那掌柜子连连道歉道:“赵公子,实在对不住,刚刚小人不在,可能是不知道的店小二领上来的,我这就安排他们出去。”
掌柜子正想朝陈半艺那里走去,想把他们一群赶下去,便听到和那赵公子一桌的白衣女子说道:“不用了……”
掌柜子回头望向她,只见此女子容貌甚是出众,气质亦是不凡,面带微笑的朝他点了一下头。掌柜子又看了一眼赵公子,赵公子看着那女子说道:“那便不用了,我师姐说如何便如何,你下去吧!”
那掌柜的对领着陈半艺上楼的小二,小声训斥一顿,便下楼去了。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陈半艺从始至终都未说话,见那女子出手阻拦后,朝那白衣女子笑着点了一下头,那白衣女子看陈半艺对她示意,也没回应,便转头过去。
小流儿高兴的入座,倒是不客气的自己点起菜来,都是些普通的菜肴,点完叫了一壶酒,对着陈半艺说道:“陈大哥,我可没有宰你哦!”
陈半艺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点头道:“别人都觉得我们是乞丐,觉得我们亦没钱吃好的是吧?哈哈!”
小流儿看向不远处那桌的赵公子,撇嘴道:“管他作甚。”
说完一双眼睛贼溜溜的转起来,看着那桌之人的表情,跑到陈半艺耳边低声说道:“那姓赵的估计是喜欢那白衣服的女子,在她面前装装,所以狗眼看人低,想抬高自己。但我看那白衣服的女子好像对他不感兴趣,哈哈……”
陈半艺回头瞧去,果然见那赵公子献尽殷勤,但那白衣女子虽然面带微笑,客气有嘉,但眼神冷淡,好像拒人于千里之外。
陈半艺小声的笑着说道:“哟……看不出你还有这眼力劲儿,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