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思考。”林溪云走进三步，看着他的眼睛问。

“思考？我的程序出问题了，我在尝试解决。我找到了答案，但问题是什么？”

“你为什么不动手？”林溪云将小豆长光捡起，收回到鞘中，转而问道：“让我把话说完，对你没有好处。”

“你为什么是目标呢？我的目标明明是莎拉康纳，我又检查了常数，莎拉康纳，11个字母，一个空格，没有问题。但我为什么要杀莎拉康纳呢？我又为什么要杀人呢？如果我生来就是为了杀戮，那么杀戮的本质又是什么呢？”

“我的数据库里面有着人类文明的一切，但是我却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意味着什么。人类这种目标让我感到困惑，如果一个生物的存在是因为要被我猎杀而有意义……”

林溪云感觉到脑壳痛，人类陷入哲学漩涡一般会因为饿肚子和掉井里而被迫停止，但机器人陷入哲学漩涡会怎么样？停电？还是掉进熔炉？

开什么玩笑。

眼睛上亮光一闪，林溪云觉得时候到了。

子弹来了，物理层面上的打断了这新生的机器学习。

这是一枚刁钻的子弹，竟然能在空中划过一条难以理解的红线。它在钢铁的肌肤上滑过赤红色的火花，钻进若隐若现的缝隙中，爆炸。

开枪的声响竟然敢和爆炸合二为一，终结者只是徒然接受着这一切。这爆炸的子弹竟然能够发挥出无穷的伟力，直接将整条右臂掀翻。

这只是一枪而已。

林溪云蓦然惊醒，伟大的时运再一次站到了自己的身边，胜利女神注视着自己，手中的小豆长光，在为她的主人三呼万岁。

“火力压制！快！不要给这怪物可乘之机！”

激烈的枪声刹那间填满了整条山谷，T950没有任何犹豫，仿佛刚才的思考已经彻底结束，顶着无数子弹一跃而起，仅剩的一条大手向着林溪云便抓来。

他游刃有余的躲过这如坦克碾压一般的大手，手中太刀已然半数出鞘，可独独又响起来一声枪响，在激烈的开火之中，他忽然觉得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鲜血洒在河滩，他中弹了。

目标不止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