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郑重点头走出去的傅恒,陈霄宇心里有一万头草泥马跑过。
“这人有问题,可能有点大病。”
如今小卓还在山脚等候自己下学,这上哪去搬救兵!
解完手墨迹了一会儿,陈霄宇做好心理建设,走出了茅房。
实在打不过嚎两嗓子,丢脸就丢脸吧!
陈霄宇直视着傅恒的双眼,“你要问什么?”
只要发现不对,他就准备出手,宁死不屈。
傅恒挠了挠头,脸色有一丝扭捏,陈霄宇心里越发的忐忑。
“我想向你讨教下论经的事”
“就这?”不对,这话怎么有一种在期待着什么的感觉,“想学论经?”
傅恒微微点头,脸上带着一丝期待。
陈霄宇大松了口气,原来是自己想多了。
高冷的傅公子怎么可能会有歪心思。
“抱歉”,陈霄宇叹了口气,一脸可惜,“我也是一知半解,你应该去问齐夫子。”
他就写过两次,大学毕业论文和研究生论文,这上哪教,教化学他倒是得心应手。
傅恒眉头紧锁,显然对这个答复不满意,“你太谦虚了,齐夫子说得都没你细。”
陈霄宇呵呵一笑,这大冰箱还犟得要命,自己都委婉地拒绝了,还不识趣。
“傅恒,我真不知道,食堂开饭了,不和你说了。”
陈霄宇不想和他多说,虽然刑部尚书傅义和李远东来往密切,可他们这些小辈是真不熟。
尤其是傅恒平常从不和大家交流,对他们这些人自带不屑,陈霄宇现在也不太愿意和他打交道。
见自己懂得论经,就来套近乎,更让他有些反感。
他将此事抛在脑后,绕过学堂去了后面的食堂,早饭吃太早,现在还真有点饿了。
清源书院的伙食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讲究君子不争口舌欲,一心只读圣贤书。
现在的伙食还是他们这些人打小报告才改善的,公子哥们受不得苦,书院也做了一些让步。
一人一个托盘,胖大妈厨娘们会给这些学子们一人一碗主食,还有两荤一素三个菜。
陈霄宇咂了咂舌,这要是干苦力的估计囫囵吃完也就三分饱。
他打了饭菜找了个无人的桌,平常都是和李少康一起吃,两人性格霸道,也没人敢凑上来坐一桌。
很多人都不在,他有些奇怪,正午食堂就会闭馆,到时候可没饭吃了。
食堂虽然不精致可口味并不差,下山去城里吃饭来回折腾,公子哥们都不会这么做。
他夹了一块炸肉,放进嘴里,暗道:“难道都去嫣红阁占座准备参加晚上的诗会去了?”
这诗会也是奇葩,居然在烟柳巷举办,十有八九是为了吟诗以后方便作乐。
读书人就是会玩。
“嗯?”他皱了皱眉头,“这肉有点咸。”
他将炸肉放到一边,对面坐下来一个人。
陈霄宇瞄了一眼,好家伙,傅恒。
两个极端坐在一起吃饭,食堂里有意无意的视线仿若要洞穿这一张桌子。
这里是公共场所,陈霄宇也不好霸占整张桌子,默不作声地闷头吃自己的,没有搭理傅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