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吴有德是真的不怕陈让搞什么花样,附耳过来就附耳过来,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
当即将耳朵凑过去,陈让伸出左手,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尽量拉向自己,在他的耳边轻轻地道:“本大人这次来梓州的任务就是波罗波罗米玛尼玛尼哄……”
“听明白没有?没听明白呀?没听明白那本官就再说一次,杀百姓者死……”
陈让刚说到一个死字,忽地从右手衣袖中滑出一把短刀,对着吴有德的胸口连捅三刀,一气呵成,没有半点的拖泥带水。
杀百姓者死,这是陈让的底线,很明显,这些家伙触碰到他的底线了。
捅完人后,慢慢地回到原位,将手中的短刀递给安平,短刀的上面全是血迹,不清洗干净,会生锈的。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的确是惊呆了众人,王全奴见状,更是气得连胡子都竖起来了,这个吴有德,是他的关门弟子,八岁就跟着他了,他是真的马他当儿子养的。
现在好了,在自己的眼皮低下,说没就没了,而且,死的还是那样的憋屈。
不行,这个仇,老子一定要报,现在就要报,“姓陈的,你竟然当着老夫的面杀人,你的眼里还有王法不?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拿下。”
呼延庆见此,托地跳将出去,双鞭一横,怒喝道:“谁敢!”
一声断吼,不亚于当年的张翼德,直接把那帮喽罗给吓着了,是的,连吴有德都敢杀,而且是当着他们的面杀的,那他们还有谁不敢杀?
这个时候,冲上去,那不是送死吗?
陈让的手上还有血,叶灵山见此,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递过去,陈让拿在手中,将手上的血迹擦试干净,这才缓缓地道:
“我皇城司办案,涉及官家威严,什么时候轮到要向你们汇报了?你们当中,还有谁想知道的,都附耳过来吧,本官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家做捕头,求的不过是一碗饭吃,吴有德的尸体就在那儿躺着,你以为他们是真的不怕呀?
陈让见他们不敢动,转过头来,对着王全奴道:“王总捕头,想听吗?要不……你来听听吧……外面不是有弓弩手吗?让他们给一盔甲给你,我的力气小,这样安全些。”
王全奴站在那儿,不停地咽着口水,他知道,眼前的这个娃儿,处处以皇城司做挡箭牌,的确让他左右为难。
抓吧,他似乎真的没有那个权利,而且就他带的这点人,似乎根本就不够呼延庆打的,不抓吧,今天晚上,就真的白忙活了。
当然,这个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是他来梓州之前,他的哥哥也就是王全用提着他的耳朵反复强调,一定要把陈让就此除掉或者投入大牢,否则就别回成都府了。
陈让在合州打鬼的事情,早有人报与成都府的王全用了,凭借着他多年的办案经验,知道陈让在解决完合州的事情后,一定会协助呼延庆去查探静安军的。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关于陈让,王全用虽然没有见过,但是,有关陈让的资料,堆在他的案头却有一尺来高,一个连种世衡和夏竦都看中的人,绝对不是简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