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匪徒交代,他刚来呈缘城不久,前些日子,有群人拿了一笔钱给他,要他杀人灭口,可他只是一个地痞,杀人的事他哪会做。
那人就绑了他的兄弟,以他的性命相逼,还扬言若是他没有成功他们就连他一起杀了。
前天那些人又找到他,又改了口,变成了要是他可以把她打晕带过来,也算是完成任务。
“所以你今天是来抓我的?”文粲撇了撇嘴,就这菜鸡样还来抓人,他们那是没人了吗?
这人看上去也不像那么讲义气的样子。
文粲探究和不信的目光丝毫不遮掩,那人面色涨红:“我这人最是讲义气!”还有爱惜性命!
她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那人使劲点头,怕她下手也把他带走,一个劲地辩解自己并无恶意,只是想要交差。
“我问你,那些人大概是什么样的装扮?你们平时在哪见面?还记得为首之人长什么样吗?”文粲问道。
那人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那些人...都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没什么特别之处。”
“不过上次他们找到我时,我发现他们有人手上还抱着闭着眼的孩子。他们还给了我这个地址,说是事成就把你带到那儿,为首的是一个面带伤疤的大汉。”
本以为套不出其他线索了,没想到那人顿了顿道:“对了!我在离开之前来时凑巧看到了里面有个穿着锦服的公子,没想到那么面庞白净的书生也会与他们为伍。”说完他还摇了摇头。
从他怀中拿出那张纸条后,文粲拍了拍他的肩:“行了,多谢你的线索,相信县衙处也必定因为这个对你从轻发落的。”
听到这那人一瞪眼,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文粲一掌打晕。
书生?一个人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文粲脑海,她摇了摇头,怎么会是他,人家愿意不顾生死救我,应该不会是那种奸邪狡诈之人。
现在最先要做的还是赶紧把消息传给林子安。
文粲急匆匆的从厨房走出,发现文忠胜正坐在院子里敷药,她迈步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药,蹲下身小心的敷在脚踝肿起的地方。
文忠胜看着她不出声,文粲敷完药才低声说:“阿爹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昨个本是买了您最爱吃的包子,可惜后来因为事情耽搁了,现在我去给您热上。”
见她要起身,文忠胜拉住她的手,叹了口气道:“不必了,既然有急事要做就去做吧,小时候你就经常偷偷做这样的事不让阿爹知道,那时阿爹担心你年纪小会让自己受伤,才把你锁在家里,这件事是阿爹不对。”
文粲心中动容,他拉住文粲的手,静静注视片刻才又接着道:“现在你长大了,一定要记得不论做什么,都要以保护自己为前提,回来时必然要全须全尾。”
文粲红着眼点点头,文忠胜又看了她片刻,这才摸摸她的头说:“去吧,包子阿爹可以自己热。”
“嗯,女儿一定会尽快回来的。”说完文粲将那个地痞拖到县衙门前,在官府处留存信息后,径直奔向林家茶馆。
林子安早就在茶馆候着,一见文粲进来就与她计划今日午时秘密去找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