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赵千柔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亡时,一个飞刀从门外飞出,直接向陈鸣掐着赵千柔的手飞来。
他立即松开手,飞刀一飞过,他就立即抽出藏于腰间的匕首,面对门口,反手劫持赵千柔。
“谁?!”
赵千柔好不容易喘过气来,又被陈鸣用刀挟持。
“陈...鸣...你可真...不是个...人!!”她气喘吁吁地咬牙切齿道。
陈鸣没有理会她的话,目光直直落在门口处一道身影上。
“怎么会是你...”见那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原本充满怨念的神情出现裂缝。
“看到我很惊讶吗?”
“陈鸣!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文粲此刻的心情可谓是异常复杂。
在门口时他们刚好听到陈鸣的话。
霎时,文粲记忆中关于落水的模糊记忆瞬间清晰起来。
她记起来了。
原来是这样.......
仅仅过去数天时间,但是这段在心底久久不愿激起的回忆重新浮现脑海,难怪明明陈鸣明明是原主的竹马,但在她的记忆中,他的身影却并不是随处可见。
在她的记忆中,陈鸣是个温柔细心,品性端正的男子,不论是她还是原主都从未见过这样的陈鸣,如此陌生又可怖。
“我......”陈鸣极力压制自己内心中的恶念,他面露痛苦,穿着与文粲初次见他时相同的衣裳,可再也无法看出当时翩翩公子的模样。
“不要再一错再错了!有些被波及到的人都是无辜的!若是你真的想要寻仇,知府作恶多端,我可以帮你一起找证据!”
听完那些话,文粲心中异常刺痛,她能感觉到原主极度的难过,所而且她也不愿让陈鸣再做出违背他本心的事情。
陈鸣听闻面露纠结,就算有文粲帮忙也不可能斗得过知府,况且有她一人堕落便好,不需要再拖一人下水了。
楚怀珩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探究的神情在面庞浮现不过一瞬,拿过文粲手中的飞刀,直接飞向陈鸣。
陈鸣被飞刀一惊,手中的刀不断挥动,无意中戳向赵千柔,在她的挣扎躲闪时,扎到她的手臂。
赵千柔感到刺痛,立即紧皱眉头,死死咬着苍白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抓住时机,楚怀珩越向陈鸣,三下五除二就将他抓住。
在混乱中,陈鸣推出的赵千柔也被扑身前往的文粲抱住。
她熟练地撕下衣角的布料,耐心给她包扎起来。
赵千柔注视眼前的小公子,下意识抓住她的衣袖,文粲见她怕极了,轻声道:“别害怕,你已经安全了。”
文粲说完解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上。
赵千柔有些冰冷的体温在感受到文粲外衣上残留的温暖体温,渐渐回暖。
她先是拢拢外衣,再继续抓着文粲的衣袖。
文粲感受到她的害怕,用手拍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慰。
被楚怀珩扣住的陈鸣双眸充血:“你们是怎么找到这的?”
楚怀珩原本平淡的语调中带上略微冷凝:“你的同伙已经被抓了,放弃挣扎吧。”
这话让陈鸣一愣神,他眼中的疯狂逐渐消失。
“粲粲,对不起。”
陈鸣头一次看向她的眼中带上浓浓的哀伤与歉意。
他已经没得选了,只能将自己的所有身家交给他们,凭此展开自己的复仇计划。
就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她还是那个她,但是他却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他,在他做出那样的决定时,他已经配不上她。
那样的眼神看得赵千柔神情一僵,这种神情是她先前从未在他面上见过的。
从前她总觉得陈鸣对她有些疏离,即便是后来两人关系逐渐变得亲密起来,这种感觉也没有消失。
她一直在劝说自己,只是两人还不够熟悉,只是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她回头看向文粲,因为距离很近,她可以清楚地看出她嘴唇上方有胶水的痕迹。
纵然她已经心死,心头还是泛着淡淡苦涩,从一开始她怕就是个笑话罢了。
陈鸣发出爆笑,神色又有些异常。
楚怀珩及时发现不对,对他的后颈就是一掌劈下,陈鸣在闭起双眼前始终还是看向文粲的方向。
现在就算记起当时的经过,还是有些地方她不了解,这个可能就需要问问他人了。
文粲收回目光,转头看向缩在她身后的赵千柔,赵千柔像是感觉到她的目光,也抬头看向她。
在从赵千柔处了解完事件大概与乐风搜集的情报与之结合,文粲心头的刺痛感渐次加深。
时间追溯到荷月上旬,原本陈家在外经商的老大陈鸣归家,发现家中空无一人,在去近邻家了解始末后,他立即开始寻找办法,希望能够找到家人的一丝讯息。
在官府的刻意引导下,大部分不知情的百姓相信传言中的说辞——狱中死亡的陈家四口人均是由于感染恶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