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晃醒后直接拉到一个昏暗的房子内,连着好些时辰不曾见到其他人,吓得他还以为是被债主找到,这回死定了。
“王二?你为何会在王大家中。”楚怀珩目光锐利地盯着王大,看得他满头是汗,直接一个扑腾跪在地上。
“大人......小人只是去兄长家借宿.......”
王二与王大的身形极为相似,相貌却不太相似,直到他抬起脸,知府心下才松了一口气。
只找到了王二?这个家伙可没什么用处。
“只是借宿?”
王二眼见楚怀珩的脸色没变,在借宿二字上加重语调,透出威胁的意味。
说就说吧,反正不是他杀的,大不了被罚个剽窃,也总比被当成杀人凶手好啊。
下意识的求生欲让他说了实话。
其实王二年纪轻轻就是个赌徒,前些日子刚把赌债还上,近日手痒又输了不少银子,在债主的逼迫下,他前往早已分家兄长王大家翻找钱财。
一回生二回熟,早已摸熟王大何时在家的王二轻易地从狗洞爬进王大家中,刚翻了没多久就听闻大门玄关处传来声响。
他连忙躲进柜中,透过柜门缝隙,见到兄长进入他所在的房中,看上去有些焦灼的模样。
没过多久他闻到一阵异香,霎时视线开始模糊,他强忍睡意眼看着王大倒地,一个神秘男子推开房门,一连对着兄长戳了数刀,最终确认他死亡,才火速离开。
见他离开,才终于忍不住倒下陷入昏睡。
楚怀珩看着他强装镇定的神情,确定他并没有在说谎,他了解过,王二胆小怕事,在衙门不敢撒谎。
他用余光瞥向知府,在一开始听闻王二说王大死了,他眼中闪过一丝讶然,随即放松下来,还不忘偷偷打量楚怀珩的神色。
此时多半与这老狐狸脱不了干系,不过惊讶地神情也多半不是装的,应该不是主谋。
楚怀珩对着北辰点头,后者高呼一声,“带其他证人。”
王二立即退到一旁,用衣袖擦擦面上的汗水。
接着大门走进数个衣着年纪均不相同的百姓。
那些证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即便是第二次来到衙门,依旧是有些怯场。
一个用布巾将头发包裹起来的妇人站到最前方。
“大人,我们均是住在陈家附近的居民,曾围观过陈家与王大产生矛盾。”妇人小声开口,但目光有些躲闪,没有直视楚怀珩的目光。
陈家本来已经在城中买好宅子,就等陈鸣回来一块搬过去,没想到居然出现了这等岔子。
“那将你所知的一切一字不落地复述一遍。”
在一个月前,陈老头和王大在田里干活,陈家主要是靠着这些田地以及在外经商的大儿子陈鸣来维持日常生计。
最近田里收成不错,陈老头赚了不少银两,实在忙不过来他就雇佣邻居王大在田里帮忙干活。
王大家境贫穷,相貌丑陋,因此一直讨不到媳妇,总是孤身一人。
平日里陈家也常唤王大帮忙并相对应给他一些报酬,两家人关系历来不错,这些他们邻里之间都是心知肚明。
一个月前,陈家和王家传出争吵声,这可是个奇事,于是乎她便去前边凑热闹。
陈唤红着眼,一个劲的想往前冲,而王大捂着脑袋缩在角落。
她从他人口中得知,原是面进屋时发现王大掐着陈月的脖颈,面上青筋毕露。
他赶紧扑身上前将他撞到在地,陈月这才捡回一条命。
陈月被陈夫人护在怀中,她眼眶红肿,捂着脖子瑟瑟发抖,从指缝露出的皮肤有些泛红。
原本拦着陈唤的陈老爹听他这么说,也愤怒起来,拿起一旁的锄头就像上前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