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刚还趾高气昂的三个胥吏,转眼间就被欧阳云砍了脑袋,欧阳老太公,目瞪口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只知道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抢的儿子吗?
咱怎么越看越像刚刚梁山的那群马匪呢?
哪料到,欧阳老太公刚刚冒出这个念头,欧阳云就紧了紧手中的砍刀。
“老爹,这世道,人不狠,站不稳。依我看,不如就带着家丁,直奔梁山,那白衣秀士王伦能做得大寨主,咱如何就做不得?”
欧阳云算是想明白了,这世道,想安安稳稳当个纨绔子弟,那是不可能得。
官府信不得,喝血噬髓,言而无信的主。
绿林更信不得,谁拳头大谁说了算。
左右已经杀了三个胥吏,这事就更没得商量了。
如今田产迟早要被充公,家产又被梁山马匪洗劫一空,这是断了活路啊。
那梁山近在眼前,经过唐末五代,再到宋徽宗年间,黄河几经改道,如今的梁山,更是被称之为八百里梁山泊。
内部港汊纵横,山水一片,芦苇荡密密麻麻,无名小岛更是数不胜数,梁山矗立其中,鹤立鸡群。
如今的大寨主虽然是王伦,但早已纠集了一大批流离失所的农民、逃犯等人,全都窝在这梁山泊,没事就下山打个劫,闲了就载歌载舞,日子过的那叫一个逍遥自在。
一念及此,欧阳云索性懒得多想,只要自己当了这梁山大寨主,是断不会走宋江那条路的。
当下也不等欧阳老太公回神,聚拢了一批幸存下来的家丁。
“诸位,你们也看见了,如今这世道不太平。”
“你们想想,你带着老婆,吃着烤肉,哼着小歌,突然就冒出来一群马匪,把你给劫了!”
“你还没来得及收拾心情,重振旗鼓,东山再起,官府又派来了胥吏,连你赖以生存的田产都给你没收了!”
“所以,胥吏该死,马匪也该死!”
“刀在手!跟我走!杀胥吏,战马匪,抢梁山,我为王!”
欧阳云看着眼前几个面黄肌瘦的佣耕以及歪瓜裂枣的家丁,一顿慷慨激昂的演讲之后,面面相觑的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们,去扶着老太公,待我上得梁山,杀他个干干净净,再回来接你们!”
这群人眼瞅着是指望不上了,但此时得欧阳云已经是骑虎难下了,杀了胥吏,就只能选择反了朝廷。
要反朝廷,还有比打下梁山更合适得选择吗?
提着刀,雄赳赳,气昂昂,直奔梁山而去!
欧阳老太公等人,一脸懵逼得看着欧阳云离去得背影,心中虽然感慨,大有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得气概,但一时之间,压根就回不过神来。
欧阳云心里苦,要不是有人生模拟器,自己高低也要苟着发育一段时间,起码也要纠集一群小弟,再去找王伦的麻烦。
但此时,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咻!”
刚刚走到梁山泊的欧阳云,肩上扛着一把大刀,还没来得及放点狠话,耳中就忽然传来了破空之声!
“你娘咧!咱能不能讲点武德?”
下一秒,一支穿云箭,不偏不倚,射在了欧阳云的脑门上。
“扑通!”
欧阳云应声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