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钺瞧见那法符只微微地往天上浮了半寸,周围的火光便像浇了油一般,瞬间又大了几分,滚滚热浪也随之而来。
随着火势渐猛,最内侧与最外侧的乡亲都已不再安全,而那块法符还在缓缓上浮,火光的威势也随之一时胜过一时,有些离火塘近的老人,已快被火舌舔到了身上。
王钺见此形势,哪还来得及多想,他只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或抗、或抱、或拖、或拽,前后奔行了数十个来回,终于将场中的人全部救到了火场中央的位置。
此处这时虽也温度不低,却还不至于要人性命,就不知还能撑得几刻。
随着法符的浮升,周围的火焰也一分分地向众人所在之处夹逼而来,众人所处之地也愈发的酷热。
众人身上刚热出些汗来,就被热风卷着蒸发带走。高温之下,青年还好,但不少老人、孩童的小腿都开始抽出,出现了明显的热痉挛症状。
王钺挪完了人,望着这越来越旺的火势,却一时想不到自己还能做些什么。
他看了看卫承靖,后者此时也正眉头紧锁,但她重伤之下,却压根连站都站不起来。
“卫姑娘,你……可还有什么办法吗?”
烈烈火光之中,王钺又走回了卫承靖身边,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将卫承靖的称呼改了回去,但卫承靖听了也点点头,似是不再计较这些。
思索了片刻,卫承靖回道:“我虽然不识得此术,但也看出些端倪。”
她用左臂指了指“无名火”的方向,此时他们与“无名火”之间已隔了数丈厚的火墙,只能透过闪烁跳动的火焰,模模糊糊看到他的身影。
“火是自他的术法中来的,但我之前与那‘胜使’斗法时,此人并未出手。我猜他本并不能施展如此强大的控火之术,非在仪式下才能借助法符之力方能使出。”
“所以,若能阻止他继续施术,或是打断仪式,都可以解得眼下的困境。可惜……”
卫承靖摇了摇头,“若是我未受伤时,这四五丈远的距离,或可引[白电]飞剑刺之。但如今却无能为力了。”
“若能阻他施术便可吗?”王钺怔怔地望着火焰,心中不知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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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天前,王家客栈院中。
“能试吗?”
“能试。”
“试试?”
“行,”阿七似乎早就猜到王钺要试一试,提醒道:“但提前说好,这个东西可能不太好受,你得做好心理准备哈。”
“没问题,”王钺信心满满地点了点头,只要能加速他的控灵技巧提升,吃点苦头倒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我不是跟你吹,我可是在医院模拟过产妇生产的人,我……”
“小五,来活儿了,他要试试。”阿七似乎对王钺当模拟产妇的经历没什么兴趣,转头就吆喝起了自己的小弟,“你配合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