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秋?”王钺心中错愕,他诧异问道:“于姑娘,这……”
于兰儿此时从床边站了起来,向王钺施了一礼,郑重道:“王大哥,望你切莫怪罪小妹。小妹是有苦衷的。”
她见王钺点头,继续说道:“小妹真名姓叶,名澜秋,家住琅琊上饶。半年前,小妹家惨遭灭门,只得隐姓埋名,却不是为了苟且偷生,而是怕先被仇家寻来暗算,报不得这血海深仇。除此之外,小妹再无他事瞒着王大哥了。”
说着,于兰儿,或者说叶澜秋眼眶微红,泫然欲泣,“那十二字隐语与所见之梦境,都是千真万确的,盖因小妹自小便有怪疾,好在梦中往绢布上刺字……”
“什么怪疾!”丘已甲却是个不会看气氛的,听到不对的话便要纠正一番。“乖徒儿,旁人道你那是怪疾,我却知道你是天生的术道种子呢。”
丘已甲扬了扬脖子,得意道:“无忧老道肯定想破了脑袋也猜不到,老道我也能寻到一个天心做徒弟!不止!不止!哈哈,澜秋的心性资质,不比他那个呆呆的徒弟更要强上许多?这次老道我可是翻身了……”
“叶姑娘,你家和上叶山庄,可是同一个叶字?”王钺压根不管丘已甲说些什么,只向叶澜秋问道。
叶澜秋点了点头,黯然道:“王大哥,你也听过……我家的事吗?”
一道电光在王钺脑海中闪过,他对叶澜秋道:“叶姑娘,你那十二字的隐语,我想我解得了。”
叶澜秋情绪本十分低落,突闻得王钺此言,激动之下又抓住了王钺双手,急道:“还望王大哥告知!”
王钺道:“那日我曾对你说,‘花草枯槁凋零’是一个‘化’字,如今想来,却是想岔了。”
“若单就上句而言,此解并无差错。但这隐语没这么简单,而是上下嵌套的一个字谜。”
丘已甲也来了兴趣,问道:“上下嵌套?作何解释?”
“‘花草枯槁凋零’的确是个‘化’字,但下句是‘离人入山东行’,便是‘化’字还要离一个‘人’,那就变成了一个‘七’。”王钺越说越快,他已将全部的谜底都解了出来。
“单看‘离人入山东行’,却又是另一个解法。”
“方位之中,上下左右分别对应南北东西,既是‘东行’,那这句的谜底即呼之欲出,其实是个‘左’字。”
“但此句若是与上句嵌套,‘化’字的人便要向‘东’而行,来到这个‘左’字的左边,变成一个人左‘佐’!”
“叶姑娘,”王钺看着叶澜秋或因激动、或因别的什么而憋得通红的小脸,肯定道:“所以,你的两句隐语实是两句字谜,其答案一个是个‘七’字,一个是‘佐’字。在我看来,这或许便是你仇家姓名的线索。叶姑娘或可以此为引,查查当时上饶附近来往行商之中是否有带此二字之人,或可有所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