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虽说在几个兄弟里头亲生母族势力不显,没那么受重视,但到底是天潢贵胄,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拉下脸来哄人。
额琳珠也不是那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但她就是心里觉得难受,微微侧开身子,脸上表情比刚刚丰富了不少。
“先进来吧!”
跟着额琳珠进来,四爷坐在平日里坐的榻子上好笑的望着额琳珠。
“你若是实在是不愿意,便打我两下出出气?”
额琳珠目不斜视的看着桌子上的花瓶:“我哪敢啊,您是主子爷,您去哪儿都是应该的。”
这话一听就是有气,四爷也愁:“那要如何是好?要不我一会儿上个折子给皇阿玛,就说我年纪大了,享不了这种福气,就守着我们家福晋……”
话还没说完,就被额琳珠用小手捂住了嘴。
“你胡说些什么?这些事儿咱们自己知道就是了,何必说给别人听,更何况是宫里的……”
说着,还不望瞪四爷几眼。
四爷挑准时机,抱住额琳珠,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这才松开。
额琳珠整了整自己散了的头发,樱桃红的小嘴一张一合:“你今儿不去工部了?你这个月已经迟了两次了,可莫要再迟了。”
四爷还在回味着刚才温香软玉抱怀中,冷不丁被额琳珠这么一提,才想起来自己还得去工部,霎时,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刚刚那么快乐了。
额琳珠瞧着四爷这样,好笑的捂着嘴,然后把四爷推了出去:“爷,您可赶快些的。”
苏培盛跟在后头瞧着夫妻俩的小互动,想着府上其余两位格格,再看看福晋,苏培盛难得感慨了几句,怪不得人人都想着做主子,瞧瞧人家福晋,就敢把四爷往外头推,再瞧瞧余下几位,怕是爷不去都得想个折子。
就昨儿夜里的事儿,小福子也留不成了,前院儿伺候的,得认清楚谁才是主子。
正院里,四爷一走,佟嬷嬷就忍不住的说了几句。
“福晋,您如今是福晋了,以后咱们府上的女子只多不少,如今才两个人,您便如此,若是日后人多了起来,您要如何?”
额琳珠也知道自己身为嫡妻不该干些争宠吃醋的事儿,可这心是肉长的,又不是什么铁铸的,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男人去别的女人院儿里睡。
佟嬷嬷瞧额琳珠的神色就知道自家主子没听进去自己的话,她叹口气,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劝,只能蹒跚着脚步去后头给额琳珠做些小点心来缓缓心情。
她如今上了岁数,便也只能做些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了。
佟嬷嬷刚出去,花荫和绿意就过来了,瞧着自家主子的脸色,花荫咽下了自己想说的话,反正自家主子也不是真的不知道轻重缓急的人,索性就不说谢些惹主子难过的话了。
额琳珠深吸口气,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索性直接去里屋睡下了。
迷迷糊糊的,好似梦到自己又醒了。
?“花荫?”
“奴婢在,福晋可是有什么吩咐?”
额琳珠瞧着屋子里的陈设布置,只觉得眼生的很,一时半会儿却也觉不出来哪里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