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疑惑压下,花荫接着给额琳珠磨起墨来。
额琳珠写的字也不算多,写了几页就递给花荫。
“找个地儿把字晾一晾,前两天雪下的,屋子里都潮了。”
“奴婢这就去挂起来。”
写完字,绿意也端着放温了的雪梨汤过来。
“福晋,您尝尝?奴婢特意放温的。”
额琳珠刚把雪梨汤放嘴里,外头就有人进来了。
“福晋,宋格格那边儿请您过去,说是宋格格起了高烧了。”
额琳珠一把放下手里的梨汤,看向来的那人:“说清楚,可有人去请大夫?”
来人犹犹豫豫的:“还未曾请大夫,奴才先来请示您……”
额琳珠摇摇头:“糊涂!明珠,你去前院儿把大夫请过来,请江太医来府上的人也先备着,让膳房那边儿高汤什么的也都调起来,花荫,绿意,你们随我去看看。”
说着,也不梳洗打扮,额琳珠直接就去了宋氏那边儿。
“怎么好端端的,人就烧了起来?”
翠菊跪在地上,眼里有泪:“奴婢也不知道,恐是这几日天冷了,夜里烧的碳火不够,格格脚上又有伤,这才冻着了。”
额琳珠看着床上明显已经烧晕过去的宋氏,皱着眉头。
好在这会儿大夫已经诊出来了。
“回福晋,宋格格这是寒气入了体,只需吃几服药便能好,草民已经把药方子写了下来。”
额琳珠看也不看药方子,就让人递给了翠菊。
“你就按照这上头的药去后头煎,若是缺了什么没有的,来正院儿问我就是,回头晚上的煤炭也不用省着使,花荫,你去把咱们的炭火份例匀出来给宋格格一半儿。”
翠菊一听,立马跪地上谢恩。
等着额琳珠走了,宋氏吃了大夫煎的药醒过来,听见这事儿,冷笑:“偏她要当个好人,给咱们半个月的炭火,他们正院儿能真的按着份例过日子?”
夜里,四爷一回来就直奔正院儿。
“听说今儿个受委屈了?”
额琳珠一头雾水:“我受什么委屈?”
四爷好笑的提醒额琳珠:“你不是拨出去自己半个月份例给宋氏吗?”
一提起这个,额琳珠来了精神:“是啊,所以爷打算怎么补偿我?”
四爷抓住额琳珠作乱的小手:“你想要怎么补偿?”
额琳珠刚想说外头新出了一套头面不错,就被四爷直接抱去了床上。
四爷含着额琳珠柔嫩的耳垂,呼吸喷洒在额琳珠耳朵边,哄着额琳珠说些情话。
小夫妻俩的情趣归情趣,第二日一大早,一溜烟儿的赏赐还是送了过来。
一水儿的好东西,南京的云锦,四川的蜀锦,冰玉的镯子,金银的裸子,十几个小太监抬过来的。
额琳珠的库房里头便是好东西再多,这会儿看见云锦蜀锦也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好东西谁嫌少?
正院儿因着昨儿给宋格格炭火得了赏赐的事儿,没过一会儿,全府上都知道了。
翠菊中午去膳房的时候,李格格身边的小云故意说漏了嘴。
“翠菊姐姐,正院今儿得了不少赏赐,说起来好像是四爷心疼福晋,觉得福晋吃亏了,特意送的,你可知道?”
翠菊一听,立马就明白了这话什么意思,无非就是因着昨儿福晋在自家院子这边大方了一把,四爷心疼了呗。
按下心里的不喜,翠菊怼了回去:“福晋是主母,咱们这些人得了主母的赏赐也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不是?”
从前若是李氏的人这么说,翠菊自然是不敢说话的,可如今李氏怕是还不如他们格格,自然没什么好怕的,这府上啊,谁不得宠,谁的日子便难过。
便是嫡福晋,不得宠,日子也不见得就好过了去。
“别唠了!过来拿饭!”
小云先过去,一看见那饭,不情不愿的:“这都是些什么?从前我们主子吃的可不是这些!”
说着,又去瞧翠菊那里的,一看宋氏的都比自家格格吃的好,小云一下子不乐意了!
“你们这欺负谁呢!宋格格一个病秧子吃的比我们家格格还好?”
膳房的人皮笑肉不笑:“你们家格格若是不愿意吃,那便不吃。”
小云到底还是忿忿的拿了这么一盒子膳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