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琏因此笑着抱她入怀,隔着银鼠褂摩挲着王熙凤苗条身段,还勾勒了她白皙下颌一下,说:“到底什么事都瞒不过二奶奶!”
说着,贾琏就坐在椅子上,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道:“五十余万两。”
王熙凤听后倒吸了一口凉气,忙问:“你真能藏得住?”
“怎么藏不住!他们又不能从那一套账册上找出藏住的五十万两来!我倒是能用这多记了五十万两的账册查出他吴新登拿了明面上的五十万两后有没有挪用呢!他最好手脚干净点!不然,将来就拿这个收拾他!”
贾琏说道。
王熙凤笑靥如花道:“二爷倒是越来越有城府了,只是不知道你这是什么记账法,可否教教人家?”
贾琏因彼此已是夫妻,且又是在自己屋内,就自己两人,也就笑着说:“那就看你晚上能不能多配合几个动作了?”
王熙凤羞的脸红,嗔道:“又没正经!”
接着,王熙凤又笑着说:“多记有五十万两的账册既然我都看不懂,别人想必也看不懂,倒也不用担心将来暴露,即便被人查到,我也好搪塞过去,二爷到底要比以前多了些成算。”
贾琏也没再继续调戏她,问:“你既然已经决定送哪套账册,怎么还不送去?”
“不急!再等等。盯着这笔银子的可不只太太和老爷们,让他们斗去吧。先让平儿服侍我们吃饭。”
王熙凤回后,就道:“平儿,让人传饭来!”
“好!”
“到底是二奶奶,知道神仙打架的事,咱们凡人不搀和。”
贾琏笑说了一句,就起身往书房走去。
而王熙凤这里则把他拉了回来,问:“你为何突然想着给林妹妹留这么大笔钱?”
贾琏瞅了王熙凤一眼:“这还用问?自然是为将来!”
接着,贾琏贴在王熙凤耳畔,低声道:“难道你真想让林姑父留的这银子被这些老东西和底下那帮子奴才全花掉?”
“以林妹妹的名义留住这笔银子,将来就算我贾家要被抄,也不会抄了这笔银子;而林姑父一死,没人注意到林家,也不会抄到林家这笔银子。总之,这就是我们这些后生们将来的一个退路。不然等这些老家伙寅吃卯粮,吃空了贾府,我们这些晚辈怎么办,巧姐将来怎么办?你得知道,将来还有好几位小爷姑娘要娶亲嫁人呢!保住这笔银子,就算是我们自己的巧姐,没准将来就算贾府亏空了,也还能靠林妹妹过上好日子。”
王熙凤听后道:“你倒是虑得长运,看来,我得跟林妹妹多亲近亲近。”
王熙凤说着就打了贾琏一下,低声笑说道:“但你就不能嘴里尊重些?一口一个老东西老家伙,一点孝心也没有,比我还不像话,就不怕千刀万剐啊你!”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谁都不能骑在你琏二爷头上!该孝敬时自然孝敬,但该堤防时自然得堤防!”
贾琏说着硬气话,而王熙凤听后却很是赞许地看了贾琏一眼,但嘴上却说道:“你小心我把这话告诉给老爷太太们。”
“横竖我是不会承认的,你想被休的话,只管去说。”
贾琏回道。
王熙凤则没有再理会贾琏,只亲自把贾琏用复式记账法记的那套账拿去里屋,开了密室,藏了起来。
而一时贾琏和王熙凤吃完晚饭,果然贾母的丫鬟鸳鸯来了这里,问道:“琏二爷和二奶奶在吗?”
“在呢。”
平儿这里回了一句。
“果然来了!”
贾琏笑说后就起身往外走来。
“你这当孙子的总不能白得了那么贵重的雀金呢,得明白老祖宗的心思!”
王熙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