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发现大量铸有我贾府工匠标记的公银!不下两千锭!”
“报,发现上用绸缎上百匹,皆是上用内造,赐予我贾府的!”
“报,发现借据数十张,皆是违例取利的。”
……
贾琏听后看了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两口子一眼:“还真是一硕鼠!”
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此时只捂着胸口,瘪嘴流泪。
一时,待查抄完毕后,贾琏才问着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可还有他们没查抄出来的?”
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皆只是哭求道:“二爷!饶了我们吧。”
“不说是吧,那就打,打到说为止。”
贾琏回道。
“是!”
林之孝和林之孝家的便立即安排人将这两人摁在地上,继续用板子打了起来。
“啊!”
两人因此嚎哭着。
“我,我说,我说,还有一笔银子在院后面那口枯井里藏着的。”
王善保家的忍不住先喊了起来。
贾琏有些好奇地问:“为何藏在那里面?”
王善保这时候主动说:“二爷何必多问,不过是为防着有一天贾家败了,我们也跟着抄家,将来若还有机会出来,还能有笔银子用的。这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大凡有钱人家,谁不会多做几个藏银的地方啊。二爷若不知道,又何必打着审我们。”
贾琏笑了笑,说:“你们最好是全交待出来,不然,我会让你们更难受。”
王善保只得一一说了出来。
贾琏待让人把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两口子的财产全部清点出来后,才道:“你们一个坑害老爷,一个坑害主子,乃至贪墨府里钱财,甚至一开始拒不老实交待,按理,交到官府凌迟都不为过。但看在你们还算老实交待的份上,留你们个全尸。”
说着,贾琏将手一挥,背着两人,从袖中拿出一瓶药来,说道:“赐自尽!”
林之孝看见贾琏拿出了一瓶药,一时才意识到,敢情这位二爷早就预备着要王善保的命,一时他自己也陡生出一股寒意来。
王善保和王善保家的则浑身颤栗起来。
王善保甚至开始拿头撞着地:“二爷饶命!二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小的只是因为以前在邢家穷怕了,后来跟着太太邢夫人陪嫁到贾府,看见贾府这么多银子后,就没忍住才坑蒙老爷的。这些银子,小的可一两都没敢花啊!二爷!呜呜!”
“是啊!二爷,您就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啊,呜呜!”
王善保家的也哭喊起来。
贾琏转身笑着问:“我想,你们不是不敢花,是因为还没出府,再加上这些银子不是官银就是公银,需要找人重新烧铸,也就没来得及花吧?”
两人不答。
贾琏则道:“我本意是想饶你们的。但如今这时局你们也知道,纲纪紊乱,法度不存,而贾府又有这么多主子和家生奴要养活,今日饶过了你们,明日就得饶他们,这样饶来饶去,我还怎么治家?”
“索性今天就不饶你们!”
“这样其他人也就不敢犯,倒是救了整个府里的奴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