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啥办法止血吗？”小牧终于想起来，秦款冬会治病，当初用一包中药就治好了海哥的拉肚子。

“后厨有藕吗？”秦款冬问道。

“有，我刚才正切藕片，结果切到一半就流鼻血了。”

“你把鲜藕的下角料洗干净，放锅里煮水，然后再加一点儿我带来的桑膏饮，喝下去之后，嗓子干、头胀和流鼻血都能治好。”

“好！”

小牧赶紧跑回后厨，把那些藕节、藕皮和碎掉的藕片，全都冲洗干净，然后放锅里加水开始熬煮。

石金阳想起来了，《神农本草经》里记载着藕实茎，那说明藕也是药材，而且是可以食药两用的上品药材，有补中养神、益力气的功效。

秦款冬帮他解释道：“藕，性味甘寒，可以清热凉血，正适合小牧现在的情况。”

“原来是这样啊！”石金阳有点儿明白了。

“小牧。”秦款冬走到后厨门口，冲里面喊着，“你不用一直站在灶前等着，好不容易生一次病，赶紧过来让阳哥练练手。”

小牧哭笑不得，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走过来了。

王师傅刚进店，正好听到这一句，也过来凑热闹。

秦款冬对石金阳说：“你先给小牧把脉，注意一下左右手寸脉和关脉与正常脉象有哪些不同。”

“好！”

小牧非常配合地坐下来，把胳膊伸到桌面上。

石金阳也坐下来，开始给他诊脉。

左右寸脉和关脉都有些弦数，尤其是左寸脉最为明显。

他记《濒湖脉学》里有记述，弦为肝脉，数则有热。

但是，左则比右则更明显，有什么原因吗？

他有些想搞不懂，毕竟能勉强对照着书中内容，认出这是弦数脉象，已经很不容易了。

秦款冬在一旁提点他，“一般来讲，左脉主血，右脉主气，然后再细分寸关尺三部。”

石金阳有些明白了，“也就是说，如果左寸脉和右寸脉都有些弦数，而左寸又比右寸明显，那就说明主要是血热？”

秦款冬点点头，“可以这么说，而且寸脉也对应人体上焦，小牧两侧太阳穴会感到胀痛难受，也就是这个原因。”

“原来如此，但……这是什么病呢？”石金阳好奇地问道。

“我推测，小牧本来就属于肝肾阴虚的体质，所以体形偏瘦，再加上他经常通宵熬夜上网，进一步伤阴伤血，又喜欢吃特别麻辣的食物，让肝血和肾阴更加雪上加霜，出现了阴阳失失衡的情况。”

秦款冬顿了一下，接着说：“这种情况下，只要稍微不注意，受到一点儿风热侵扰，或者是吃得太咸太辣，就会造成水不涵木火气上行，流鼻血算是身体自救的一种现象，相当于古代的放血疗法。”

石金阳听得非常认真，听完之后，还在心里细细琢磨。

小牧听不懂什么阴阳失衡，更不懂什么水不涵木，但是有一点儿，他觉得秦款冬说得非常对。

“怪不得，流鼻血之后，太阳穴好像没那么难受了。”小牧嘀咕一句。

“这么神奇？”王师傅也坐下来，对小牧说，“快把手腕伸过来，让我也学习学习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