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下了一次,发现没什么动静。听到我回来做吃的,你就又动了心思。二叔,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音站在村长旁边,看着下首被麻绳捆住了双手的刘辉。
刘余氏坐在一旁的地上,哭天抢地:“你胡说!下什么?什么动心思?这可是你二叔!村长……自从老刘走了之后,我是一个人撑起的这个家啊,我儿究竟犯了什么错!”
边上几个被叫过来的族叔,不由得看向江音:“丫头,这……是出了啥事?你二叔,可是欺负你了?”
“放屁!我儿见都见不到她,能欺负她?”刘余氏立马反驳道。
被迫跪着的二叔刘辉,脸上闪过紧张,想到最近没听到什么消息,又镇定下来。
刘余氏不管不顾的诉着委屈,表示就算刘辉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也轮不到一个侄女来管。
而二婶沈丽,却似乎有些害怕。
其他人听到刘余氏的话,也不免觉得江音似乎有些以下犯上不敬尊长了。
“丫头,怎么说他也是你的长辈,有啥问题……也不应该是你来断决。”
“是啊是啊,你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家里事哪用得着你管。”
就连村长和李氏居然都微微侧目,流露出不妥当的情绪。
江音轻轻笑了声:“犯错?”
她走动两步,来到刘辉身前,看了一眼沈丽后,盯着刘辉说道:
“他可不是犯事……他是犯罪!”。
在场人无不震惊。
村长猛地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刘辉沈丽瞬间惨白了脸色,眼神中满是紧张害怕。
江音转身面对着村长和几位族叔,拱手说道:“事情经过,还请各位叔伯容我仔细说来。”
“四月十六日,我的吃食铺子开张,各位都是知道的。十九日,我来拿了家里留下的十瓶桃花酱。二十日,第一批桃花糕是县令府上定走了。没一会,便传来消息,说县令公子食用了糕点后,中毒了。”
说到这,江音看了眼堂下的三人。刘余氏显然不知道内情,表情满是幸灾乐祸。
而沈丽和刘辉,眼里则闪过一丝疯狂与得意。
刘余氏小声哼道:“该!什么都不知道还开铺子,好了吧,吃死人了吧。”
江音眯了眯眼,顿时想起了沉月躺在床上的模样:
“县令夫人查探过后,发现那十瓶桃花酱里,均被人下了毒。这时,我想起十九日来拿东西的时候,后院似乎有人翻进来过。”
江音看到几人的反应,差不多已经确定了,下毒一事二叔二婶都有参与,刘余氏则一概不知。
“我料想,下毒之人,想必是记恨我开了铺子。于是瞒下了中毒的事情,回到村里,请了李婶婶与我做一出戏。装作材料不够,回到村里抓紧制作的样子,我赌那个下毒的人,会再来一次。”
我在后院围墙上、围墙底下都洒了一层,从县令夫人那里请来的药粉。这种药粉,遇到温度,则会变成深紫色,若是沾到衣物上,便会死死的附住,清洗时,水会变成深紫色。”
此话一出,村长目光死死的盯住了刘辉的手,那一抹深紫色的痕迹,若是天黑不开灯,是绝对发现不了的。可现在,堂内几支火把照着,亮如白昼,那痕迹便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