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仔荣不善的目光扫向年轻人,双眉微挑,眼里已有怒意。
“泉仔,不是让你在外边等我吗,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珍姐一边说着一边走向年轻人。
“嘘......珍姐,安静点,我有话跟我们的荣哥讲。”
一道黑影扬起,珍姐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两眼一黑,晕倒在地。
年轻人活动着手腕,如嗜血恶狼一般的视线紧紧锁住花仔荣。
见到珍姐毫无征兆的瘫倒,花仔荣顿时警醒,急忙翻身摸向沙发的背后。
一道极快的身影弹射而出,从灯光下掠过,直扑花仔荣。
在花仔荣的右手离藏在沙发背后的短狗还差五寸距离时,冷光划过,一把带有锯齿的匕首死死地将他的手掌钉在了原处!
“啊!!”花仔荣一声惨叫。
“不是吧,荣哥,这点小伤叫这么夸张。”
说着,年轻人将匕首左右拧动。
“额啊——!!”
花仔荣疼的嘴唇打颤,冷汗直流,强忍着剧烈地痛意,道:“你是哪个?谁让你来杀我的?”
“一个个的,年纪大了果然记性就不行了,跟火山一样记不住事。”年轻人将脑袋凑近,“看到我这张脸,难道就没有让你想起什么吗,我亲爱的荣哥。”
“我哥你老母!”
花仔荣突然暴起,拧动腰身,左拳狠辣地砸向年轻人的太阳穴。
年轻人纹丝不动,随手扣住花仔荣的手腕。
“呵,酒色财气,你样样全沾,身子骨早就被掏空了。”
说话间,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花仔荣的左手腕已被折断。
“算了,再玩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还没等花仔荣惨叫出声,年轻人一手成爪紧锁住他的脖颈,将其死死地钉在沙发背上,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这些人啊,光杀人不记人,十年前我姐姐死于你手,估计你早就忘了,她的名字我就不提了,你不配听,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就行了,我叫黄泉!”
话音落地,黄泉猛然拔出匕首,狠狠地插进花仔荣的右侧颈骨!
鲜血顺着刀柄沾满手指,黄泉眼神癫狂,直勾勾的对上花仔荣那双瞪直的眼睛。
“啧啧,连流出来的血都是一股臭味。”
黄泉随手拽起花仔荣身上睡袍的一角,擦拭着匕首上的血迹。
花仔荣冰冷的躯体缓缓倒向一旁。
将匕首上的血迹大致地擦拭完后,黄泉看也没看花仔荣,径直走向珍姐所在的方向。
“珍姐,说起来还得谢谢你。”
黄泉走到珍姐身前蹲下,轻抚着珍姐的侧脸庞:“不是因为你带我来了这里,让我可以顺利复仇,而是因为这几日的相处,你让我再次体会到了一丝亲情的温暖,这种感觉像极了幼小时陪伴在我身边的姐姐。”
“只可惜啊,你终究不是她,我的家人是无人可以替代的。”
说罢,黄泉一把扯下珍姐胸前挂着的一个镶有深紫色宝石的项链。
“而且,现在我的这颗心早已被寒冰紧紧地包裹住,无人可以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