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结实的手腕落入圈中。
昏暗的灯光,冰冷的手/铐,倒是衬得江辞手腕有种说不出的晦暗性感。
都说画家爱极了美妙的东西,一旦触及到那抹美妙,就忍不住想要刻画下来。
沈遇盯着江辞的手腕看了好半晌,欣赏着这份说不上来的美妙。
连同着躺在床里的江辞,睡衣睡得凌乱,整个人都有着说不上来的美妙感。
要不是时间不太对,他真的会想把眼前的人,眼前的手,一笔一画的画下来。
忽地,沈遇爱不释手地抚了抚江辞的手腕,看向江辞的眼神深沉了起来,带着一抹意味不明。
也像是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
现在的时机不对,但是不代表以后不行。
这么好的模特放在身边,他怎么都不会让人从眼前溜走。
于是,发了烧磨得人烦躁的江辞,在沈遇眼里赏心悦目了起来,恼意散得一干二净。
他把手/铐的另一边铐进床头柜的孔眼里,完完全全铐住了江辞,又忍不住多欣赏了一眼,这才回到自己的位置睡觉。
想到盖了被子或许会把人给闷坏,他索性脱了江辞的睡衣睡裤,让他就这么睡在被子里。
等了一会儿,发现江辞不掀被子了,沈遇疲惫地躺下,不过一会儿功夫,也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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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来了不久后,沈遇就没按照生物钟正常的醒来过,这次又睡过了头。
起来时,江辞还在沉睡,他去浴室洗漱,出来已经到了中午午饭时间。
他煮了一碗面,厨房还煲了粥,等江辞醒来饿了能直接吃。
端着面走到餐桌前,坐下没多久,面没吃几口,手机响了起来。
沈遇吃着面,没看来电显示,直接接通开了免提。
听筒对面窸窸窣窣了一阵,瞬间传来一阵大嗓门:“沈遇!这几天你都死家里干什么了?!”
平常人早就被吓得一抖,但是沈遇像是习惯了对面的嗓门,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面条。
不咸不淡地开口:“等你死在家里,你就知道能干什么了。”
死人在家里能干什么?
听筒对面的闻思睿安静了一瞬,反应过来沈遇和他自己都说了什么晦气话,赶紧“呸”了声。
呸完又开嗓:“你告诉我,这都几天了,为什么我还看不到你的稿子?!”
沈遇冷冷地送出一个字:“忙。”
“别啊,你忙什么啊!你不是最闲了嘛?”闻思睿半信半疑,“沈遇,你从来都不拖稿的啊,你在我这里明明最守时了。”
沈遇靠在椅背,指尖点了点桌面:“守时久了,偶尔想叛逆一下。”
“不行!沈遇,你别和我开玩笑了。”闻思睿换上了哀求的语气,“印刷厂那边时间都定下来了,你要是拖稿了,我肯定又要被印刷厂的人数落好久。”
“我都快烦死他们了,一点都不想和他们谈判推迟时间。”
沈遇无情地道:“可以让你手底下的人去和印刷厂的人谈判。”
闻思睿假装没听到:“我知道你肯定已经准备好稿子了,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拿稿子。”
沈遇说:“没稿子,别来。”
这时,沈遇听到了很明显的敲击声,一听就是从房间里传来的。
估计是江辞醒了,想到江辞现在的模样,沈遇平静的心,有了丝跃跃欲试,想看看江辞的表情。
没了和闻思睿说话的心思:“我有事,挂了。”
闻思睿哪里肯让他挂:“不行,别挂,你现在是不是在家,我……”
沈遇单方面挂了电话,放了手机径直去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