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后脑勺撞击在床头,单凭声音就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气,也知道这一撞有多么得疼。
江辞本就脑袋烧得头疼,现在一撞,疼得他低着头,拱起了背,同时还不忘了抓住眼前的被子,挡着自己的身体。
他的动作一系列动作,让禁锢着他手腕的手铐,在一旁发出乒乒乓乓的撞击声,清脆悦耳。
手铐的声音,沈遇爱听极了,清冷的眉眼里带着兴致,看了一眼一旁的手/铐,转而不动声色地去看江辞。
沈遇说:“闹什么,反应这么大?”
他闹什么!?
江辞还想问问沈遇做了什么!
他先是捂紧被子:“我衣服呢?为什么我没穿衣服!你昨晚把我怎么了?”
然后动了动被禁锢的手腕:“这是什么东西?你为什么要拿它铐着我?”
要不是沈遇知道自己做了点什么,听着江辞的语气,都要怀疑自己像个把人吃干抹净的渣男,甚至还是个囚/禁人的心理变态。
想到这里,沈遇目光一顿,看向江辞的眼神多了一道兴味。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睨着江辞,慢慢地弯下一点腰,凑近江辞,用手指勾起江辞的下巴。
对视着江辞逐渐瞪大的眼睛,看到里面的羞愤和震惊,沈遇勾了一抹淡笑,冷漠得凉薄:“江辞,你觉得我昨晚把你怎么了,嗯?”
“你……”江辞你了半天,没了后话。
他想不到昨晚沈遇把他怎么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沈遇那一声,扬着尾音的“嗯”,像是抚过他的心尖,带动了他原本就很快的心跳,越来越快。
直到心底里冒出一抹莫名其妙的期待,他不知道自己在沈遇问出这句话时,期待了点什么,但是他被这抹期待吓到了。
用下巴甩掉沈遇的手指,脸色涨红:“我怎么知道你做了什么!”
蛮力地扯了扯手/铐,气急败坏,还有自己被铐着的恼羞成怒:“沈遇,快把这个东西给我解开。”
没有把人逗出自己想要的画面,沈遇有点失望。
按照常理被他这么问,江辞怎么都该脸皮薄得语气不稳,而不是还知道要让他解开手/铐。
沈遇去往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对着手/铐的孔眼开了锁,连同钥匙和手铐一起拿走。
沈遇说:“洗漱完了出来吃饭。”
没了束缚,江辞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一言难尽地看着沈遇手里的手/铐,满脑子都想着沈遇哪来这么个东西,反倒忘了自己身不着衣,掀了被子就打算下床去洗漱。
发烧酸软了一晚上,他还没恢复力气,脚一踩着地板站起来,两腿一软,没反应过来地要往前栽去。
没有臆想当中的摔倒,他被沈遇一把拖住下腋,江辞下意识找支撑点,搂住了沈遇的腰。
一晃,他听到沈遇的声音幽幽传进他的耳朵里:“站得住吗?”
就像一句魔咒,江辞从沈遇怀里弹开,但是他站不住摔进床里,同时,在沈遇的眸子里看到了光溜溜的自己。
江辞和沈遇对视了几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势,一溜烟把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哑着嗓子道:“沈遇,你出去。”
沈遇说:“要不要把饭端进来?”
江辞把脸埋进被子里:“不要。”
沈遇默了下,再开口,那道淡淡的声音里夹杂了点戏谑:“那衣服呢?”
江辞脸一下烧了起来,声音开始不稳:“要。”
沈遇看着床里裹成蚕宝宝似的江辞,捕捉到暴露在外面那点红色的耳尖,还有少年不太稳的声音。
看到了少年身上他想看到的反应,沈遇眼底笑意加深:“嗯,给你拿。”
于是,那声“嗯”,让江辞的心脏又颤了几分,心口也烫了几分。
发了烧的他,好像哪哪都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