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顾兰溪会生气,没想到她眼神变得凌厉,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梨花树上射去。
一条断成两截的小白蛇落到了梨树下,这蛇奇怪,这样了都还未死,蛇头那部分还在吐着黑色的蛇信。
许怡然关注点有些偏,她突然理解反派的簪子为何这样便宜了,这有点事就丢一根,若是真金白银的,那反派岂不是要丢破产。
地上的蛇头似是不甘,它一收缩将自己弹射出去张开嘴巴扑向顾兰溪的脸。
顾兰溪抽出剑将蛇从中劈成两半,即使这样那白蛇还未死,两半身体不断挣扎着拼和在一起,伤势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
许怡然对这种没有毛滑溜溜的东西很是抵触,她离得远远的,见这蛇怎么都不死又有些好奇。
她小心翼翼地接近,想要看看这蛇到底是怎么回事,未曾想那蛇见顾兰溪难惹又想捡个软柿子捏。
而此刻,许怡然就是软柿子。
见那白蛇转过蛇头直勾勾地盯着她,许怡然突然梦回前世拍蟑螂时的场景,总觉得这蛇马上就要飞到她脸上。
果不其然,这蛇真的朝她的脸飞过来,许怡然冒出一身鸡皮疙瘩,运起内功做好防御。
距离已经很近了,近到许怡然能看到白蛇口中的毒牙,可它再难向前。
顾兰溪抓住白蛇,那白蛇也不客气,扭头朝她的手背上狠咬一口,可刚咬破它就后悔了。
白蛇嘶嘶叫着,异常痛苦地扭动着,身躯迅速干瘪,最后只剩下一层蛇皮。
顾兰溪看着反派白皙的手背上冒出两个小血点,又见白蛇死相诡异,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
太邪门了,这反派不会是什么万毒之体吧,书里有这个设定吗?许怡然疯狂回想,或许是记忆太久远,竟如何都想不起原著的内容。
顾兰溪看着丢下手上的蛇皮,轻轻逝去手背上的血点,她的身体特殊,那白蛇造成的咬伤很快就消失不见,连疤都没有留下。
许怡然实在坐不下去了,她觉得反派或许是药人,可又怀疑自己知道太多就更加甩不掉反派了。
顾兰溪也在悄悄观察着许怡然的表情,她透露出部□□体的秘密就是想知道,许怡然到底和那个人有关系没有。
可如今看她的表情又不像,看得出她有些惊讶,若是司空见惯是不会有这种表情的。
不知为何,顾兰溪松了口气,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庆幸。
身后传来细微的动静,显然是有人靠近,通过呼吸和脚步来看,应当是熟人。
不久后孙平安出现在两人身后,只见他单膝跪地神情严肃地禀告,完全不像之前那不正经的模样:“小姐,已经探查过,从金鸡寨到此处,没有发现粮食的痕迹。”
看来这群匪徒上去的路在前方,或者他们根本没有将粮食运回来。
二话不说,顾兰溪拉起许怡然就往山寨内冲,刚刚那条白蛇让她放弃了悄悄探查的计划,决定直接冲进去查看情况。
最坏的情况,被截的粮食应该不在寨中了。
等许怡然反应过来时她们已经暴露在山匪的视野中了。
再好的脾气都忍不住破口大骂:“姓顾的!你有病!”
孙平安在她们身后跟着,听到这声咒骂就是一个趔趄。
敢骂这阎王爷的人都死了,就在孙平安为许怡然捏一把汗的时候,那阎王笑了:“你怎么知道?我竟不知晚娘如此关注我。”
这类似调情的语气如同一道惊雷,将孙平安这吃瓜之人劈得外焦里嫩。
说起来长公主今年年末就满二十生辰了,却一直没寻找自己的伴侣,下属们都以为她是因为朝事忙碌不感兴趣。
如今看来,或许长公主喜欢女子?
孙平安的视线在两人之间不断来回,不知为何,他越看便越觉得相配,只是不知这另外一位貌美的姑娘是谁?
先不管孙平安如何?几次三番被调戏的许怡然更是恼火。
她努力平复住自己的心情,“这样的玩笑您还是少开,开得多了我便以为你真对我有意思。”
许怡然嗤笑道:“您也不想被人误会吧?”
许怡然望向身后的孙平安,意思很明显。
见长公主二人都向他望过来,孙平安装成一副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看着她极力撇清关系的样子,顾兰溪心中有些难受。
最后像是开玩笑一般:“晚娘不必如此在意。”
许怡然怎么会不在意,反派如此做只是在扰乱她的心智,她只能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落入别人的温柔陷阱。
两人各怀心思,冲入了山匪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