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密道被炸开后青草后面便是一处小溪,众人合力将仆续降服后,待随风和忘忧川长老醒来后一起离开密道,通往之处的确便是秋明城门口。那些官兵认出随风便将一行人护送回了随府,官兵看着几人如此狼狈便也猜的秋明踏宴出事了,更不敢耽搁招呼人手好生伺候。
后院用来举行宴会的地方狼藉一片,好在那些昏倒的弟子门徒到底没什么大碍,只是昏倒而已,休息两天渐渐缓和了力气。
这场秋明踏宴终究是没如约举行,新年将至天越发冷了,寒风吹打枝梢仿佛像是一击重锤,响的人头皮发麻。
随风命人将仆续捆绑带到大堂一一审问当天恶行,仆续也知大势已去,对随风质问供认不讳。末了,他又提起了桃夭说的一段话:“桃家主,我告诉你你家中有内贼一事,虽然或许等你回去也会调查得出,现在不如让我说了,算是卖我个人情,我家妻儿老小求您饶了她们一条命。”
他说的极为凄惨,唉唉叹气:“烟雨城我名声不好我知,你我同白手起家,为何你是受人拥戴,而我却要背负骂名,我就是有点不甘心而已。雁凌君来找我,只说让我帮他做这些,最后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知道。看在今儿我如此配合份上,还请桃老弟您看在两家多年交情,饶我家中妻儿一条性命。”
仆续一向趾高气扬惯了,如今这般低三下四恳求,怕也是头一次。桃挚心肠是软的,听后便有些不忍多重责罚仆续。
随唐心在一旁冷眼看到现在,哼道:“仆家主话别说的这么好听,你这话可以骗得过心肠好的桃伯伯,可却是骗不过我唐心,更骗不过桃夭。”
仆续脸色一僵,沉了沉眸,沉痛道:“仆续不知唐心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已经悔改认,所有罪责我担。放了我那儿无辜的家人应该算不得什么难事吧。”
“所以,你还算是牺牲自我,救助家人的好相公,好儿子了?”随唐心抱拳冷笑:“你少在这儿骗人,满口谎话了。什么不知道雁凌君要做什么。你根本什么都知道,而是那也宴会都是你安排好的。雁凌君要做的绝对不是要杀了我们,用散丹粉迷昏,他只是想借机掳走夭夭,搅乱秋明踏宴而已。而所谓谣言,诬赖桃伯伯,威胁张安这一切都是你的私心在作祟。你敢说一句不是你强迫张安为你做事,趁着宴会人多弄些事情,将谣言这事推给桃前辈,又拿张伯家人性命威胁,宴会上毁了桃家名声。仆续,你真当人是傻子啊,任由你欺骗。”
仆续脸白的可怕,又难堪。
随唐心继续道:“宴会上你并没有听雁凌君交代给你的话,你恨桃家,所以想毁了他,种种事情加起来那夜就是最好时机。所以你和冒充我父亲的人的串通好,宴会上故意让桃家出丑,有口难开。可是你并没有料到长幕会替桃家说话,将你反驳的无话可说。更是没想到我和夭夭会偷听到客栈你和张伯对话,找到小四。说白了,从头至尾都是你自己一个人的私心作祟。”
几人齐齐一惊,方才他们差点就信了仆续说的,身不由主,准备放吗他家人一条生路。如今听随唐心这么一说,加之前因后果,听谁的,信谁的压根不用想。
“仆来人啊,将仆续给我压下去,废其功力。”随风怒火正盛,仆续的话让他有种被欺骗的错觉,加之之前被李代桃僵出丑,现在没有吩咐人杀了仆续都算是好的了。
仆续满面死灰,被几个下人拉了下去。
随风还是顾念旧情,只让张安离开随家,并没有过多苛责。这事解决便只剩下那只不知名的断手未查清,段落云又在房间里看了半晌,依旧看不出个所以然。
手上太干净了,没有任何伤疤,痕迹。除了知道这只手的主人年纪大点外,其他的什么线索都没有,这么多天过去也没人说有人断了只手。
“真是奇了个怪,难不成这手不是世家中的?”段落云呢喃着。用特制的木盒子将断手包好,向随风说明情况后,段岩岸便告诉他明日回林苑。
“为什么回去?夭夭还未找到?”段落云不怎么乐意,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还没玩够,这回去,下去出来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盟主已经派人去找了,你桃前辈也会去,秋明踏宴取消府里不知道堆积多少琐事。”段岸岩踢了他一脚:“臭小子你私自出来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说话挺硬气。”
段落云忙向后退了一步:“爹,我都多大的人了,整天不许我去这儿,不许我跟什么人交友,跟谁说话也要管。大哥还不是整天不回家,你干嘛只问我不管大哥。”
段落初笑道:“落云这话可就是诬赖大哥了,大哥我那是忙庄里生意,和落云玩闹不同,爹爹自然不会多问。”
要说的这么直白吗。段落云撇撇嘴:“要我回去也行,容我给锦哥哥道个别。”
说起这个,随风忧心忡忡道:“三四天了也没个信,要不然派三岁风去探探消息?”
段岸岩微微吃惊:“三岁风素来难请,夭夭和长幕跟他没有什么关系,这等闲云野鹤之人才不会问闲事。”
沉默一会儿,正当大家一筹莫展之际,随唐心忽然想到了什么,一拍手笑道:“三岁不是喜欢喝酒吗,醉仙酿的酒可是千金难求一坛,不如我们去他哪儿偷一瓶酒,随后给三岁,那人这般嗜酒,定会对我们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