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公子了,”薛贵走出院门:“公子留步。”
“老人家慢走。”陶浩站在门槛上,笑看着他们走远,一转身立刻搓了搓脸,嘛的,脸都快笑僵了。
陶浩进屋没多久,刚刚消失的村人们又迷一般的出现,瞬间挤满了他家院子,语气激动:“浩子,这人是谁啊?”
陶浩:“……”我怎么知道是谁?
“你从哪认识的这么个贵人老爷?”
陶浩:“……”我说从山上认识的你们信吗?
“我刚刚看到他们可是坐马车来的,可真气派啊!”
陶浩:“!!!”竟然有马车?我酸了。
陶浩被一群人围攻,脑瓜子嗡嗡的。
最后村长都被招来了,才把这群人弄走,村长最后走的时候,还满脸慈爱的对陶浩说了一句:发达了可不要忘了村里人啊。
陶浩:“……”我要说这人是谁,从哪来的我都不知道,您信吗?
陶浩心累的将人都送走,关上门。才有心思去拆那人送来的礼物,看着布匹边角绣的‘薛’字,还有糕点上印的、荷包上绣的、盒子上刻的不知道多少个‘薛’字。
陶浩一愣:好了,这下知道是谁了。
薛家嘛,谁不知道?
全国首富,据说他家的屋子都是用黄金做的,地板是用玉石铺的,听村里人吹的,真假不知道。但人确实是正儿八经的皇商。
要说在这皇权时代,一个薛家还没到名满天下的地步,毕竟就算带个皇字,也终究只是个商人。
之所以陶浩会知道,是因为棱抚县城是薛家的祖籍所在,薛家就是从棱抚发家的,薛家在这十里八乡简直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哪个孩子不是从小听着薛家的故事长大的?
陶浩有些无语,既然想隐藏身份就不要这么明显啊,就这么摆明面上,谁还能不知道呀?
诶,等等,他好像还真不能知道。毕竟,他不识字啊。
陶浩:“……”那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陶浩手里摩挲着那个薛字,心里却在想,之前听说薛家老太爷太夫人带着小公子在祖宅养老,看来是真的了。
那个小公子,陶浩回想了一下,好像还是个高中生大小的年纪吧,长得挺好看的。其他的除了那一身蓝衣,陶浩就想不起来了。
你说他有钱人家的小公子就是任性哈,大春天的没事往山里跑。要不是遇上自己,那不得被蛇咬咯?
陶浩原本是这么想的,直到他把礼物拆开,里面最少还有一个荷包。
荷包里面是亮闪闪的银子,陶浩瞬间挺直腰杆:这样的小公子请再给我来十个!
陶浩捧着银子开始盘算起来,他今天去县城找大夫问了有没有雄黄,他要用来驱蛇,雄黄有,但是太贵了他买不起,好在大夫还有其他的驱蛇药,便宜,然而他还是买不起。
这下好了,驱蛇药有着落了,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担心蛇来偷鸡吃了。不光是驱蛇药,有了这笔钱,他完全可以扩大养殖规模,还可以买头驴回来,用来拉磨,这样他就不用天天辛苦磨面了。
“邦邦邦,”陶浩正在尽情畅想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击声,林梅站在门口:“浩子,晚上想吃什么?”
陶浩看过去,眼睛亮的能闪瞎人眼,听明白林梅说什么之后,他从礼物里面翻出一只酱鸭:“今天咱们加餐,来尝尝这有钱人家的酱鸭是什么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