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愠的面色平静,他走过去摘下了斐文讯胸口长出的玫瑰花,轻轻一扯,斐文讯身的怨气就像是被打爆的气球一样扩散。
“你想死!你找死!!”这一下很疼,就像是他的手突然被扯断了一样,斐文讯发狂了,黑色的怨气甚至已经溢散到了病房外面。
池愠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喉咙,另一只手将玫瑰花直接塞到了他的嘴里。
粗暴的做完这一切,已经有好多条手臂朝着自己袭来。
池愠看都没有看一眼,那些手臂轻轻松松就被切断,黑色的怨气在地流淌。
斐文讯大声的发出尖叫,身怨气还在不断的扩散,池愠突然说道:“在白衣里面,你是我见过最弱的。”
说完,他一把掐碎了斐文讯的喉咙,可斐文讯是鬼,怎么可能会死,但这种喉咙被直接暴力碾碎的感觉比死都要痛苦。
而且里面还有丝线在脖子里面搅动,就像是脖子里面有一台绞肉机一样。
在这种极端的痛苦折磨下,斐文讯反而不再叫嚣了,他闭着眼睛,看去居然有些享受。
这一幕一出现,池愠就默默的松开了手,他感觉他亏了。
这人好像是个受虐狂,难道表现得这么嚣张就是为了让毒打他?
很明显,这就是答案,这样的人你折磨他亏的永远是你自己。
池愠将目光看向了还在吃瓜看戏的徐念年,徐念年安安静静的和红衣厉鬼坐在床,就差一人一鬼拿包瓜子磕了。
“你们打完了,要不要坐着休息一下。”徐念年推了推眼镜说道:“他虽然是医生,但精神方面有些问题,生前被骗进邪教折磨,死后就是这德行。”
“要不是因为他还算可以,我早就把他宰了。”眼中闪过冷意是他,但不想动手还是他,就是因为他知道斐文讯是个受虐狂,打他自己亏。
而且那货还很难死,怨气不散他不死,除了抗揍之外,就是医术方面还可以。
“所以,你故意的?”池愠看着徐念年,他现在很想将所谓的祈教医院,变成一家只有人偶的医院。
不过刚刚试了试他也知道,他一个鬼应该搞不赢这座医院,还是因为醒得晚了点,如果像臆想中一样,有一具完美的厉鬼人偶。
那么胜算应该会大些,不过他觉得,要用诅咒杀了徐念年这个普通人,还是易如反掌的,除非他的红衣厉鬼女朋友,用半条命保他。
当然,越强大的诅咒对自身的要求也就越大,他现在最大的诅咒就是能够诅咒一个和他同一水平的厉鬼,一起去死。
“我没有故不故意这种说法,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这里。”徐念年冷静的开口,他察觉到了来自池愠的恶意。
咒鬼这玩意可真的有些棘手,厉鬼血腥凶悍,怨鬼怨毒,黯鬼最好杀戮,而咒鬼则是杀人于无形。
徐念年不惧池愠,但也不想因为斐文讯和池愠交恶,于是说道:“如果你想要杀了他的话。”
徐念年指了指地躺着的斐文讯,意思很明显,想杀他随意,我不干扰。
如果他做了什么,池愠突然脑子一抽,一个诅咒非要弄死红衣厉鬼,那么他在这厄乡建立医院的一切,也就失去了意义。
世间也会因此少一个人,多一个游荡在厄乡的四星恐怖鬼物。
池愠一只手抵在下巴,思考了片刻后道:“你很识趣,如果我没有在厄乡开启看到你们,那么...”
这话一出,徐念年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在他的内心还保留着一丝人性,所以每一次的厄乡撞击,他都没有参与过。
但池愠的话,就是想要打破他的人性,让他变得愈来愈像鬼。
“你会答应的,有关于她的事你不敢赌,你甚至不愿意她受到伤。”池愠像是看透了徐念年一样说道。
“这就是为什么你的医院会叫祈教,因为你想把那个叫斐文讯的家伙留下来,做一个打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其实你的医院里还有一个厉鬼吧,不然你也不会如此轻易舍弃一个五星怨鬼。”池愠望着徐念年额头逐渐爆起的青筋笑道。
就这样,他完全无视了徐念年,朝着医院楼下就离开。
路过一楼二楼时,池愠皱了皱眉头,二楼还好,因为里面大多数都是鬼魂,所以视觉还算可以接受。
但是一楼...鲜血溅射在墙壁,一具具尸体脸带着恐惧的倒在地,满是鲜血和尸骨铺设的路,走起来有些让他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