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半天,都笑了。等苏巧巧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终于止住了笑,“诶,我真的没有看过这么烂的片……”
云在:“请不要侮辱烂这个字好吗?为了这部片得必须发明一个新字,一个一出生就受到诅咒的字!”
苏巧巧大概没有想到云在这么的嘴这么贫,“噗嗤”一声又被他逗乐了。她说:“刚才我一直想买一下零食吃来着,不过还好没有买,不然都给我们吐出来了。”
云在眼睛一亮,看看时间,“现在还早,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哪里的串特别正宗,要不我们撸串去,反正也不远。”
苏巧巧没有吃过烤串,本来想拒绝说改天再说,可看看云在,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答应下来。
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可对于过惯了夜生活的年轻人来说现在还早的很,大哥大烤肉店,云在以前和寝室里面的那些狐朋狗友翻墙出来通宵时候填肚子的地方。
“我跟你说,那两张电影票绝对是她准备相亲时候用的,所以才有多给我们。”
“那她为什么给我们,她不是相亲吗?”
“这还不明显嘛!相亲失败了呗,从我到这儿不到半个月她都相亲失败多少回了?”云在挑了一个颗粒饱满的烤玉米放到她的盘子里,跟苏巧巧聊boss的相亲失败史:“她呀,上一次失败你猜是怎么一回事?本来人家对她的第一印象很不错,可到最后,吹了。”
“不是印象不错嘛,为什么吹了呀?”苏巧巧倒也不扭捏,大方的拿起云在递给她的烤玉米小口小口的啃起来。
“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你猜她最后问人家什么?”
“她问什么?”苏巧巧也好奇,云在说:“她问人家,听说你做过包皮手术,是正规医院做的手术吗?这个不会影响以后生孩子吧?当时那个哥们脸都绿了!”
苏巧巧手里的玉米掉到了盘子里,一脸惊讶:“不,不会吧,这,这也太大胆了……”
“怎么不会?我告诉你,你新来,不知道她什么德行,她说话向来很直接的,脑回路特别直。每次相亲,聊不了两句,好不容易谈妥了,她又原型毕露。搞得她现在天天相亲,据说我们boss她老妈发话了,谁要把她闺女娶了,不用买车不用买房,房车她全包了,你说这丈母娘当到这个份上也是没谁了……”
“你说如果有一天她真嫁出去了,还是人家主动,那怎么说?”
云在想了想,双手高举,促狭道:“那她老妈肯定是激动的热泪盈眶,扑通一声给他跪下,‘好女婿,多谢收下我们家白素,丈母娘这厢有礼了!’”
苏巧巧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两个人又扯天扯地聊了一会儿,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离开了。
这时候附近的一家酒吧里也陆陆续续的有一批批醉醺醺的男男女女涌了出来。
几个穿着清凉的女孩跳着轻快性感的狐步提着啤酒瓶子路过。苏巧巧叫了一辆出租车,边打电话报平安边上车,云在倒是不着急,反正明天他不上早班,慢慢走回去消消食也好。
苏巧巧这个女孩在云在的印象来说还算不错,长得恬静乖巧又有能力还很会照顾别人的情绪。算是一个优质女孩,几个小时的相处下来,云在发现他们还是有一些共同语言的,跟云在以往碰到的那些都不一样。当然云在虽然很喜欢这个女孩的性格和颜值,但这毕竟只是欣赏,还没有上升到诸如“喜欢”和“爱”那样的高度,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所以……也就这样。
有几个非主流的年轻人打扮很叛逆的走在前面,其中那个很恶俗的染了一头绿色头发的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眼让云在冷汗直冒,云在分明看见他的脸上是一个骷髅头,没有血肉,纯粹的骷髅!云在一惊之下忽然停了下来,云在很快反应过来,低着头,装作若无其事的慢慢走着,好在云在离他们也不是很近,骷髅好像没有发现云在的异样,转过了头。
云在盯着绿头发的后脑勺,调匀了一下呼吸,然后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小小的试衣间里,张墨弯下腰看着地上的那一圈用白色粉笔画出的轮廓线,眼神凝重。在她仔细查找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很细微的痕迹。在白色瓷砖的墙壁上有一个蚂蚁大小的褐红色斑点。即使在灯光下也很不起眼,但张墨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修炼者的五感比平常人要敏锐的多的多,她可以感觉到这个褐红色斑点散发的恶臭味,这不是平常的臭味,像是尸体腐烂了很久才有的腐臭味道。
张墨用手指甲轻轻的挑了一点下来,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装了血的试管,倒在地上,将指甲里的那一点细末抖落下去,很快整个血渍被一大片的黑色占满。那一点细末像一个污染源将这一大片的血都沾染成了致命的毒物!
张墨的凤目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是尸毒!”
云在惴惴不安的下了车,要不是出租车不能进小区的门他都想就这么一路坐到家门口。
他也是见过牛头人和狐狸精的人了,按理看见一个骷髅怪也不该感到惶恐,但云在就是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完全做不到像之前跟老胡谈笑风生那样的淡定。直觉告诉他不能在走下去。看见满口尖牙的狐狸精他还可以保持冷静因为直觉告诉他多半不会有事,可在绿头发的附近他完全找不到一点安全感,他的直觉一直在提醒着他赶快离开!
得赶快回家,家里虽然也有一个危险生物,但那个好歹是知根知底,而且武力值极强。真出了什么事莉莉娅可以保护他。
云在掏出了手机,犹豫着该不该报案。警察接这个案子吗?好像墨姐是干这个的,但云在没有她的电话号码……他走着走着,到了自家的围墙附近,大榆树的树荫下,阴风从四面八方吹来,钻进袖管和裤管里,吹的云在浑身起鸡皮,正在他准备联系老张的时候,一张倒着的素白小脸赫然出现在云在的面前!
“鬼呀!”云在吓的后仰倒在地上,手机也被摔出几十米远。脸色发白的看着那个倒吊在树干上的货。
莉莉娅。
她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委屈的看着云在,“云在,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