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啦听见啦……”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现在明白了，张丽丽之所以不待见李烨华是因为两个人的工作作风相差甚远。一个太严谨，另一个太不着调。这样的两个人待在一起，李烨华不好说，但张丽丽是肯定看李烨华不顺眼的。

“你以为我是在玩吗？”李烨华无奈的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

“我是在核对，你有没有发现，这一起案件和上上个案子很相似啊？”

“这个鬼也看见了。”

“不要小看呦，说不定有一天你就中了招……”李烨华随口说着。

目光穿过昏暗的地方，那个被清理出来的角落里，几具干瘪的尸体交缠在一起，之所以是交缠在一起的事因为他们都紧紧的抱住彼此死也不撒手，那干瘪的脸部甚至还有惊恐的神色可以从里面看出来。

李烨华毫不介意的用手指抚过他们的皮肤，皮肤是苍白的，死鱼肉一样的颜色。他玩味的看着他们脸上的表情，感到有些意思，什么样的怪物出现才能让他们在一瞬间同时死去？这样的表情……没有痛苦之色，只是恐惧，除了是一瞬间被人取走了性命以外找不到其他解释。

“无声无息的就死了吗？”李烨华的嘴角勾起，那一贯懒散的浑浊眼神居然意外的有些犀利。

“……”他低下头看着侦缉组刚刚发来的街区的录像，录像里，一群人勾肩搭背的走在路上。当时的时间是深夜十二点半。

“md，有市里的资源倾斜感觉就是不一样，效率比以前快多了……”

“我看看。”张丽丽看过来，里面有六个人，而尸体只有五个。“看起来我们找到突破口了……”她有些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

“你真的这么觉得？”李烨华指指手机页面上一个绿头发的年轻人，“你看，他不怕我们，他还冲着镜头笑呢，喔，我真讨厌他的眼神，太放肆……你不觉得他这样很可疑吗？”

张丽丽一下愣住了，是呀，作案者怎么会把自己的脸露出给别人看呢？

千种人千张脸，妖怪也是一样的，即使修出了人形也不会有更多的面孔。他这么肆无忌惮完全不怕被抓到的样子，不是有鬼是什么？

“也许，他活的不耐烦了？……”张丽丽自己都不信这样的说法。

李烨华给了她一个调侃的眼神，“可能吧，也许他只是一个傀儡呢？”

这句话如惊雷一样在她的耳边炸响。

也许他只是一个傀儡呢？

是呀，以前他们怎么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

李烨华从怀里淘出一根香烟，鬼鬼祟祟左右看看，美美的点着，吸了一口。

他在神策混了这么多年却没有遭到内部清洗也不是没有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