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叫麦芽糖,而是一种更幼稚的称呼。她家教很严,从不允许小孩子在外吃喝,偷吃一次麦芽糖比考试不及格还要严重。
结果还是被薛爸爸发现了,薛裳枝在爸爸严厉的目光下差点吓哭。
薛爸爸最后叹了一口气,问她说,“是不是不会做?”然后手把手教她做麦芽糖。
薛裳枝学会后熬了一锅麦芽糖,其中包括各种口味的,可惜都不如她在学校门口偷偷买的好吃。
她见碧茹如此高兴,也跟着一起尝了一口,意外不难吃,甜腻的糖入口带来丰沛的幸福感。
薛裳枝突然问碧茹,“你要不要吃糖画啊?”
碧茹一边舔糖一边问薛裳枝,“什么是糖画?”
薛裳枝被问住了,她没想到这个时代居然还没有糖画产生,于是决定身体力行示范一番。
熬煮的糖浆要加麦芽糖和其他的糖,熬化之后用勺子在鹅卵石上快速舞动,她手上功夫一直不弱,不过一会儿就画了一只蝴蝶,几只兔子,一只小鸟,还有一个q版小猪佩奇。
碧茹巴掌都快拍红了,“姑娘你怎么什么都会啊。”又疑惑地看了一眼小猪佩奇,“不过这是什么?莫非是个罐壶?”
薛裳枝把糖画放在风口吹干,尴尬说,“是一头猪。”
碧茹神态越发疑惑,手在几个糖画中移动,最终放弃了这个像罐壶的小猪佩奇,选择了漂亮灵巧的蝴蝶。
薛裳枝坐在一旁举着小鸟糖画舔着吃,一面正琢磨豆皮吃法,忽然听见有人在前面敲门,碧茹开了门一看,就见很久不见的郑娘子和一个小道士笑呵呵站在门口。
郑娘子朝里探看了一眼,看着板子上的糖画和麦芽糖眼睛一亮,“裳枝姑娘又在弄什么好东西呢?”
薛裳枝记在小昆阳观册子上的名字就叫裳枝,她现在不能叫薛裳枝,因为据说皇帝就姓薛,她可以跟着许老汉姓许,若是姓薛就要砍头。
薛裳枝大度说,“是糖画,你要不要吃。”
郑娘子最近和薛裳枝越发熟稔了,如此便没有客气,伸手要去拿摆好的糖画。
结果手伸到一半被碧茹挡住了,给她塞了那个小猪佩奇。
郑娘子不解说,“这、这是个罐壶吗?莫非罐壶有什么其他意义,罐通官,是祝我家里人早日升官发财?”
薛裳枝感觉哭笑不得,在现代小猪佩奇可是很受大家喜欢的好吧,结果被碧茹这么嫌弃。
她无奈说,“郑娘子,你这次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郑娘子正了神色,指着小道士对薛裳枝道,“其实是通明子道长让他找你。”
薛裳枝思忖片刻说,“是有什么事情?”
这个小道士和上次那个是同一人,闻言答道,“是好事儿,您去了就知道了。”
薛裳枝预料到应该和豆腐有关系,但世界上会做豆腐的人那么多,又不单纯只有自己一人。
她左思右想也想不通,只能跟着去了。
一路上和小道士一起,小道士还举着兔子糖画慢慢吃,看起来竟然有几分天真。
通明子道长住在后院离薛裳枝很远的地方,和薛裳枝所构想的场景不同,反而非常安静宁静,杳无人烟,院中种着不容易枯死的树木作为装饰,看起来很有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