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酒乱人心
时辰过了许久也不见简惜夏归来,陈岁寒看书亦看了良久,这会儿将书放下捏了捏酸疼的眉头轻舒了一口气。
睁开眼后自外面瞧看,仍旧瞧不到她的身影,心里想着,这个蠢货该不会真的寻了哪处安静地方去哭了?
今日不想同她计较,陈岁寒让长宁替他更衣后便躺下了,谁知还未睡熟,便听见门声响动。
陈岁寒原本闭着的双目轻颤一下,却未睁开。
只听脚步轻盈却有些凌乱,这步子他听的出来,像是简惜夏的,只是不知为何听着却凌乱。
待得脚步声越来越近,随后便觉着有人坐到了床榻边尚,随后只听叹气一声,而后整个人朝他倒来,嘴里还念叨了句:“热!”
这一倒正倒在了陈岁寒的身前,他猛然将眼睛睁开,料是没想到这简惜夏竟这般大胆,敢随意倒在他的身上,随后他抬手将人推开,嘴里还警告道:“简惜夏,你是不是活腻了?”
素日里胆小如鼠的简惜夏这次竟没有让他吓到,被推开后反而又摸索着爬了回来,嘴里仍是那句话,“热!”
此句一出,伴随着一股酒气散过来,正扑在陈岁寒的鼻腔之中。
陈岁寒觉着不对,坐起身来,重力捏了她的下巴道:“你喝酒了?”
简惜夏一把抓住她的手顺势攀上他的肩,整个人都贴在他的身上,就如同一个小火炉一般,“我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我不是妓子......”
随之便头倒在他的肩上哭了起来,不多时眼泪便染透了陈岁寒的衣肩。
他一阵心烦,重力将人一推,可却推她便抱的越紧,嘴里一直胡乱的说着什么,有的他听的懂,有些则听不清,“我好怕,我真的好怕,为什么只有我这么难,我只是想好好的活下去罢了,为什么......”
推了几次,陈岁寒也知推不开,竟也放弃了同她计较,干脆就让她这么抱着,脑子里想的皆是明日该如何处置她,是将她手砍了还是将她舌头拔了。
他长这么大,从未近过女色,亦从未被人这般抱着,如今一场,竟难得让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眼皮突突的跳,却拿怀里的这个人没人丝毫办法。
可若她只是哭也就罢了,哪知她哭了一会儿手便不安份起来,在陈岁寒身上胡乱的划着,有一下没一下的去扯他的衣襟,陈岁寒只得抓住她的手警告,“简惜夏,你过分了。”
可她似是酒力过盛,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只摇摇头,下一刻嘴竟然凑上她的唇轻咬一下,而后含住他的唇尖儿。
这回让一向冷静的陈岁寒瞪大了双眼,满目的震惊。
“简惜夏你疯了!”他唇尖儿被含着,话也说不清晰,还带着浓重的怒意,可这些在现在的简惜夏眼中全然不值一提。
她的唇将他的放开,随之侧移,而后竟然又咬住了他的耳朵。
热气扑面,带着浓重的酒气,陈岁寒这才觉着不对,普通的酒哪里会能让人这样,无端又想起之前他自己曾喝过的那种,亦是跟眼下的她无差。
陈岁寒眼下满头的黑云密布,怀里的人已经越缠越紧,吻或轻或重朝他袭来,陈岁寒想现在就拿把刀将她给杀了。
正当他要将人重力甩开之际,简惜夏又突然停住手中的动作,反而紧紧圈住他的脖子,“我好怕,不要离开我,保护我好不好.......”
不知怎的,这句话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却让陈岁寒想要推开他的手一下子便顿住了。
这是在向他求救吗?
向他陈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