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嘟嘟进入酒馆的时候,右手和已经撤回来的三名葬送营侦查兵正焦急的围在昏迷不醒的伊娃身旁。
没有时间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嘟嘟将怀里的广谱抗毒剂递给右手,“伤口怎么样,现在是什么情况?”
右手迟疑了一下,回过头去支开了另外三名侦查兵,在伊娃身旁蹲了下来,他习惯性的抽了抽嘴角,指了指伊娃那尴尬的伤处。
嘟嘟皱着眉头,望向右手,“什么意思,你判断是刀上喂了毒?之前为什么不对伤口进行彻底处理!”
右手抽着嘴角,紧张的额头上渗出了一片汗迹,“那个毒瘤营的畜生下手非常阴毒,这一刀正扎在少主的胸前,这位置……哎!实在是不太方便……当时,我没敢仔细观察伤口的情况。这位置……你知道的……”
嘟嘟的眉头锁紧了,低声怒道,“不方便!不方便会要了她的命!右手你混了这么多年,这一点常识都没有?!我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帝都的黄金右手!”
右手的嘴角抽的更厉害了,“可,这是少主……”
“少你妹的主,现在她是萨督卡战士,你的战友!”嘟嘟恼火的一把推开在一旁踌躇不语的右手,俯下身去,撕开了伊娃的作战服。
大白兔惊慌失措的地蹦了出来……
当然,大白兔现在负了伤,被凄惨的包扎了起来……
嘟嘟一把抓起了右手的衣领,“这就是你绑扎的?!”
横七竖八的消炎绷带混杂着血迹凌乱的缠绕着,如同一个没有包裹好的粽子,血腥味混杂着一丝淡淡的甜腻,还有一种刺鼻的酸腐味儿扑面而来。
右手低着头深深的自责着,那只向来稳定的右手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救她!班长,你快救救她!”
“你个狗日的!求用没有!”嘟嘟抽出军刺,“赶紧注射抗毒剂!”
且不去管渐渐镇定下来的右手,嘟嘟仔细地用军刺挑开了那好似包裹在一块水豆腐上的绷带。
伤口很窄,却很深,此时那甜腻酸腐的腥臭味越发的浓郁了。
昏迷中的伊娃,此时好像有所察觉的,不安的扭动着胖乎乎的身子,嘟嘟没有迟疑,低下头去狠狠的一口吸在伤口上。
这并不是最合适的去毒方法,施救者有很大几率也会中毒……但此刻这又无疑是唯一的选择。
右手很懂这一套,他是行走在帝都暗世界的黄金右手,可他哪里有勇气去吸允少主那……
万一真让少主知道自己这么干了,那他必须死定了。
嘟嘟一口接着一口,将伊娃伤口中吸出的腥臭血迹吐在一旁的沙地上。
当血迹渐渐地恢复了原有鲜红色,伸手替伊娃抹去了额头的汗珠,嘟嘟让开了身子,“你来,”他盯着右手,“用刀处理这种伤口,你是行家。”
“这里……这里,”嘟嘟指着伤口旁透着诡异紫色的创伤范围,“都要剜掉!”
“恩!”右手狠狠的点了点头。
微微扶起伊娃的上身,嘟嘟紧紧地将她束缚在自己身上,“动手!”
右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消毒处理过的军刺,顾不得感触手里那一份异常的鲜嫩与滑腻,稳稳的一刀下去……
在钻心的刺痛下,猛然惊醒来的伊娃,身体激烈的挣扎着,慌乱的张口大声地嘶吼,却被嘟嘟牢牢的压制住。
迷迷糊糊中,她一口就咬在嘟嘟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