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次先给你记着,若下次再犯,决不轻饶。”姜彧见楚意之求情,本不欲松口,可一想她说的在理,终究白苏是她从家里带来的丫鬟,他随便处置了不好,这才放过了白苏。
他们将这所村落搜了个遍也没有找到别的有用的东西。于是放弃,又回到了起点的位置。
次日清晨,即使昨天忙了一整天,但姜彧从小到大良好的习惯让他起床依旧的早,可这一大早却并没有安宁,他才刚起来就有下人来报,钱忠在太守府里被害死了。这就让他惊讶了,钱忠知道什么事情,让人不得不杀他,钱忠这一死,他也就难办了,毕竟他是来整顿沧州的,现在事情还没有解决完,太守先死了。
“走,去看看!”姜彧与流风去了钱忠所住的房间,除过还处于惊恐中的丫鬟外,就是钱忠身边的樊毅在他身边。钱忠还穿着寝衣,应该是夜里被杀死的,白色的寝衣被血染得鲜红,他的脖子上有伤口,是被一刀致命的。
只是不知,是谁这样心急,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他给杀了。是害怕钱忠说出什么事情,流风见姜彧在思考,于是将那一堆闲杂人等皆赶了出去:“行了,行了,都别哭闹了。”
“殿下,是谁害死了大人?”樊毅的眼里又悲又怒,红通通的眼睛盯向姜彧,就像是怀疑是他杀了钱忠一样。
姜彧记起来刚来到这里的时候,这个青年也是这样冲动,没有一点城府地表达自己的不满,真是不理解钱忠那种圆滑的人怎么收了这样的人做帮手,白了他一眼无奈道:“怎么,你觉得我要想杀他还需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对呀,逸王要是想钱忠死,只需将那些证据统统交上去,皇上自然不会饶过他。樊毅收回了对姜彧的怒意:“那,殿下一定要找出杀死大人的凶手,为大人报仇雪恨!”他的话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虽有恨意,可因他巨大的悲痛让他的话到这意思颤音。
“那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姜彧沉稳道,想要试图让他说出钱忠没有说出的话,“你的太守大人现在枉死,就是因为你们一直不坦诚地告诉本王事情的真相,你们的嘴这样严,他们可不这样想,他已经死了,下一个,就是你。你真的没有什么要对本王说的吗?”姜彧的话步步紧逼樊毅,语速快到让他没法思考。
“好,我告诉你们。”樊毅被他这样一问,脑子一热,只想赶紧了结这件事情,给钱忠报仇。
“哦?”姜彧表示出自己的兴趣。
“太守大人原先确实是与周也他们达成了交易,不过大人只是为了谋财,并没有害命。与那些土匪合作,大人帮他们摆平官司,而他们将抢来的钱分给大人。当然,只抢别人的财物自然赚不了多少,他们还,还贩卖私盐,借着大人的官位,将沧州一带的盐业垄断,大人赚了不少。可时间一久,两方就因分钱不均时有争执,其实原也不是多大的事,因为大人看他们好像对这些钱财也没多大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