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达明翻着白眼,双手乱抓,他拼命攥住栏杆,“王,王—”他脸由红变紫,“别、别??????”
王子新这才松手,但是,一拳打他个趔趄,他捂着脖子,瘫坐在地上,“王院,您这是干什么?我还不是为了你?”
“你为了我?楚铭要是死了,我们都得进监狱,你这个疯子!”他攥起拳头,吓得冯达明连连后退。
“你不要这样嘛,我完全理解您的心情,可是我还得按照我的心情办。”他对今天的事,觉得爽歪了,只要能报复那些执迷不悟的人,他什么不可以做?
“全医院都在传是楚铭打伤的郑院长,他出了意外,这个案子不就结了?”
“结个屁,你是不是杀人上瘾了?你当公安都是吃闲饭的?前有郑院长,后有李科臻,现在是楚铭,你是不是要杀光所有挡你道的人?说,你把李护士长怎么样了?”他眼里布满血丝。
“我真没对她做什么?我要是对李护士长做什么,天打雷劈!”他举手发誓说。
“不是你,那么她在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是你,会是谁?”他逼视着他。
“你只是见不到李护士长,可是我呢,我有老婆、孩子,我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我看我们树倒猢狲散,你干你的,我干我的?”冯达明爬起来,他一甩胳膊,一副散伙的样子。
“好啊,你去啊,把楚铭撞死了,再把我弄死,把每一个知道你真相的人弄死,你这个疯子!”他一脚踢翻他,跟过去又是几脚。
“别打了,别打了。”他忍着剧痛,抱住他的腿,哀求说,“我听你的,都听你的。”
王子新停下来,“在李护士长没出现之前,你什么都不要做,知道不知道?否则,我第一个送你去公安。”
“好”他点着头,“我一定把李护士长找到。”
王子新怒气消了一半,他转身看着河面,骨感的手指敲着石栏,“尽快找到李护士长,让她站出来指认楚铭,让他有口难辩。”
“这个办法好,现在舆论上对他不利,我们落井下石。”只要证明他不是凶手的身份,冯达明什么都拥护。
“我相信楚铭一定也在找她,我们下手得快,你盯紧楚家的人,一有风吹草动,第一时间告诉我。”
“王院,您终于出手了,我还以为您只会拿我出气,对楚铭一点办法没有呢?”冯达明咧开嘴,点头哈腰地说。
王子新一阵冷笑,郑源对这个案子追得太紧,他必须给他个答复,再说,冯达明到处给他惹祸,再不摆平这件事,还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蠢事。
他裹着刀子的眼睛,看了一下冯达明,他可是跟他多年的老部下,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他到底值不值得跟自己一路走下去?
“好了,你回去吧。”他说。
冯达明得了圣旨一般,鞠了一躬,转身上了石砌堤岸,穿过绿化带,爬上公路,钻进车里。
他坏坏地笑,汽车发了飙,在林荫大道上飞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