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小衿与林子墨捧着路上买的鲜花,放在滕老先生的照片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一旁好似是滕老先生的儿子,连忙回礼。
“请节哀。”林子墨十分严肃的安抚那估摸二十多岁的哥哥。
“谢谢。两位先到里面休息下吧,我母亲和内人备了些薄酒。”
滕老先生的儿子脸上泪水都从未干过。
青小衿盯着那相框里的滕老先生,有些愧疚,或许,涪陵的案子不翻出来,滕老先生便能多活几日。
林子墨手臂拥着青小衿轻拍两下,示意不要看了。
正欲转身,突然滕老先生的灵柩里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小丫头,你能听到我说话么?我有事想请你帮忙。”
青小衿停住脚步,转身看向滕老先生的相框,有些惊讶。
林子墨的手顿了下,看向怀中的青小衿,两人一切了然。
“两位这边请。”
这时,一个妇人,上前来为他们引路。
林子墨迟疑了下,拦着她便跟了上去,小声在她耳边说了四个字。
“莫要失态。”
安慰了下滕老先生的家属,青小衿走出殡仪馆的时候,天下起了蒙蒙细雨,门前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我去开车,你在这等着。”林子墨说罢,便奔向车子去了。
“小丫头,涪陵可还好?”身后突然响起滕老先生的声音。
青小衿身子一僵,提到涪陵,她的这个好姐妹,为了她魂飞魄散心里咯吱咯吱的疼痛。
她含泪点头,却并没有回头,她知道滕老先生就站在身后,可她连转身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姑娘我想见她,不知道可否应允?”滕老先生诚恳的请求。
青小衿一愣,彻底泪奔决堤,哽咽着嗓子。
“她那么恨你,你还是不要见了。”
滕老先生顿了下:“可我只是想向她解释,其实她不是我杀得。想解开她心里的那个疙瘩。”
听到这话的青小衿,猛然转过身,看着呈透明状的滕老先生。
“那那你为何要承认这样的罪行?”
滕老先生低下了头,十分内疚。
“小衿,上车。”林子墨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滕老先生刹那便没了踪影。
青小衿抹掉脸上的泪痕,转身扳动把手。
“你怎么哭了?”林子墨有些担心,继续责怪道:“你这几日哭的那么多,在哭下去,迟早眼睛哭瞎。”
说着,还不忘为她扣上安全带,递纸巾。
车子缓缓的在行驶,车厢内最怕安静
“林子墨,我刚才看到滕老先生了。”青小衿擦了下眼泪鼻涕,打开话匣子。
“恩,我知道。”林子墨一点也不意外,他也能看到。
“也对,你也能看到。”青小衿自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