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吗?”
听到自己憨憨下属的话,陆北川笑了笑,想起光野直辉给自己送钱的举动,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你又怎么知道,光野先生他们,不知道这背后可能的真相。毕竟相比起我们这些外人,父母才应该是最了解儿女的人啊。”
“什么意思。”森山小姐又愣住了,听出了弦外之音后,忙追问道:“社长,您的意思是,光野先生他们,也猜出了道夫先生可能犯了更大的罪行。
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他们又为什么要委托社长调查此案了?
这样不是对道夫先生更不利吗?”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看着满脸困惑的森山实粟,陆北川哈哈一笑:“这个你自己慢慢去想吧。现在时间还早,我们去玩玩吧。好不容易来一趟锯山,可不能错过。”
说着,他已经转身朝着景区深处走出。
“可是……社长,人家真的很想知道啊。”得不到答案的森山实粟心痒痒,捧着盒子,忙追了上去,一边哀求道:“社长,你就告诉我吧。”
然而陆北川则是摇着头,脚步轻快:“不可说,不可说。好了,你别问了,我还要打个电话给田中警官,问问他现在案子有什么进展了。顺带把我这边的收获,告诉他。”
山间小路上,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
……
千叶县警本部,搜查一课。
“田中前辈,我去问过光野道夫那个家伙了,他还是坚持自己就是凶手的供词,没有其它的供述。”
科室内,春本佑太警官将笔录放到桌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有些郁闷的说道。
“他还是不肯招?”田中顺也闻言,皱着眉头道:“你有没有跟他说,你相信他没有杀人,凶手其实另有他人?”
“我说了。”
春本佑太无奈的苦笑:“我甚至还把田中前辈你给的嫌疑人照片,也就是那个老人的照片给光野道夫看了。但他看到照片之后,却是更加坚定,自己就是凶手。不过……”
说到这里,春本佑太摸了摸下巴,有些困惑道:“不过当时光野道夫看到照片的表情,却显得很惊恐,态度也是紧张无比。就好像……就好像他很害怕那个老人一样。”他抬起头看向田中顺也,认真道:“田中前辈,或许这件案子真的想你说到一样,里面另有隐情。”
“害怕那个老人?”
听到自己后辈的话,田中顺也陷入沉思:“光野道夫的态度,确实很是可疑。这案子确实疑点重重,但是其中的关键点在那呢?”
他绞尽脑汁,但还是想不到原因。
“是啊。问题在哪呢?”春本佑太也跟着思索起来:“可恶,光野道夫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明明是在帮他,可他却是这么一个态度。”
因为掌握的信息太少了,两位刑警此时陷入了思维困境里。
“什么问题?”
就在这时,旁边一道声音传来,打破了两人的思索。
春本佑太转过头去看,就见到自己系长星野一马,不知何时走到了身边,此时正看着自己两人。
“警部。”春本佑太挺了挺身子,抬头行礼。
“警部。”田中顺也也跟着行礼。
“嗯。”星野一马点了点头,然后盯着两人看了看,面色严肃道:“田中,春本,你们两个最近在做什么?我听二系那边的同事说了,你们现在在调查光野道夫,好像还试图给他翻案,想证明他是无罪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要知道,这件案子是二系负责的。现在你们这么做,是在告诉二系,他们办了冤案,抓错人了吗?
这件事情已经引起了二系的不满,他们告到了课长那里。
刚刚课长找我训话,让我不要破坏同事之间的和睦,要保持一课内部的团结,别乱搞事情。”
星野一马想到刚刚挨训的一幕,此时就忍不住生出些许怒火。
而田中顺也和春本佑太听着,连忙低下了头。
“铃铃铃!”
就在这时,田中顺也的手机响了。他取出一看,不由面色为难的看向自己上司。
“是谁?”星野一马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是陆北川陆桑。”田中顺也老实回道。
“是他。”星野一马想起上次那个让自己印象深刻的除灵师,不由说道:“你先接吧。”
旁边春本佑太看到,不由瞪大了眼睛。
陆北川这位人物,系长这么重视的吗?
现在为了对方一个电话,系长竟然连训斥下属这种事情,都停止了。
不过他不敢表露出来,只是低头,当起了鹌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