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霸天听到王子异这么说,也没有再劝。
他知道王子异一向是十分有主意的人。
既然他已经拿定了主意,那他能做的也就只有陪他闯过这一关。
好在这一次不管输赢,都不会牵连到家主,自己这条命贱,如果没有小姐的帮助,恐怕早就死,苟活于世这么多年,倒也不怕跟少主一起闯一闯,尸山血海,哪怕九死一生!
想到这里,王霸天抱拳看向王子异说道:“少主,既然如此,那最后这一仗我陪你!”
“好!”
王子异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当即调集最后的兵马,来到总部大门外。
王子异看着乌泱乌泱的人马围拢,那一个个的趾高气扬,得意洋洋的模样,不由得撇撇嘴,这些人中有多少知道事情的真相,又有多少是真心想要出战,恐怕很少,更多的人只是人云亦云,只是因为立场的关系不得不参加。
他们可能打生打死,打到现在,也只是知道要干掉王氏财阀,但他们并不知道要怎么干掉王氏财阀,为什么要干掉王氏财阀,这就是人!
人果然是一个很复杂的动物!
荆棘会长看到王子异和王霸天带着人赶到大门外,劝说道:“王子异,事到临头也没必要继续坚持,现在我们胜券在握,大势已定,我知道幕后主使不是你,你也只是一个放在明面上的傀儡而已,所以束手就擒吧,到时候,我会和你父亲谈的!”
王子异却一脸诧异,摆手说道:“荆棘会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知道您现在是华鼎市的一把手,平日里一言九鼎惯了,但您今天无缘无故派人在城内大肆搜捕跟您政见不合的人,又跑过来攻击我们,我们可是华鼎市的缴税大户,行得正,坐得直,清清白白的,怎么能忍受你们的污蔑呢?”
“再者说了,这件事就跟我的父亲有什么关系,我的父亲从始至终都没有掺和进这件事情中来,再者说了,我的父亲是什么身份,你们应该清楚,杂家当代家主岂是容许你们这样污蔑的,莫非你们想要借助我,来诬蔑我的父亲吗?”
“还是说你们诸子百家已经不甘寂寞了?儒家,法家,道家,三家联合,这个场面还真是少见,儒家舍弃了中立方的身份,亲自下场,这事说来说去好像都不占理,法家呢,甘为道家的走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怎么着,现在已经舍弃法家心里的公正,开始帮着道家的人残害无辜百姓了吗?”
未等荆棘会长说话,睚眦队长反驳道:“你在血口喷人,你做的事情简直是罄竹难书,难道还需要我们一桩桩一件件讲出来吗,我劝你最好束手就擒,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
“哟?不客气?”
王霸天上前一步,耸耸肩,说道:“来呀,看你们怎么不客气!”
“住手!”
荆棘会长拦下睚眦队长,王子异见状也拦下王霸天。
现场气氛一时比较沉重,荆棘会长紧紧地盯着,王子异说道:“这一仗打了快一天了,想必真有什么手尾,你们也收拾干净了,这件事要查,恐怕还真查不到你父亲头上,但这件事的真相,你我心知肚明,所以别打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既然这一步,你就算不投降,对整个大局有什么影响呢,没有的!”
王子异反驳道:“我当然知道成王败寇嘛,我一向都明白,我也很识大体,只是我不服啊,我这辈子就是被你们毁了!”
这话一说,施烈撇了撇嘴,王子异看到施烈的神色,质问道:“施烈,你笑什么笑!”
“搞笑,还不能笑了?”
施烈上前几步站在荆棘会长身旁,抬起头,俯视着他,说道:
“你的人生被毁?就这么唧唧歪歪,那你这几年毁了多少人的人生,又怎么说,总不至于你的命是命,其他人的命不是命吧,你在这假惺惺的冠冕堂皇,要么就像荆棘会长说的一样束手就擒,要么咱们就真刀真枪的干上一仗,咱们也未必会怕了你的父亲,山高皇帝远的……”
说道这儿,施烈嘴角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说道:“我就是杀了你,给我跑路的时间总归是有的!”
“住嘴!”荆棘会长赶忙拦下施烈。
他当然知道以施烈的实力对上王子异绝对绰绰有余,但他是个老辈,对施烈十分看重,甚至有想把他培养成接班人的想法,怎么可能让他亲自上阵,即便是宰了王子异也不可能是让施烈去干,毕竟王子异的身份,大家都心知肚明。
真宰了他会露出什么样的麻烦,心里都有数!
免不了到时候那个人要亡命天涯,倒不是说不跑不行,实在是杂家到时候派人来,又或者说杂家当代家主王上亲自前来,他们这边抵挡不住。
毕竟,这个年头,实力才是硬道理,拳头大才是硬道理,他们没有这些,那自然说出去的话,道理就不硬,不硬自然要考虑怎么保住这条小命,而对荆棘会长来说、施烈他是打算当作接班人来培养的,说不定等他进入中三境的时候,还能培养成道家的人,没道理这么大好的年轻人,这么一个好苗子,这一辈子就因为杀了一个人浪费在逃亡的路上,隐姓埋名,蝇营狗苟,一辈子出不了头。
施烈可以肆意妄为,但是荆棘会长不可以,他心里有数就是因为有数,所以他不允许,施烈因为一时冲动而浪费了他后半辈子的生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