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东西的时候也不准看书。”
瞧着对边小团子鼓鼓囊囊的腮帮子一动一动的,岩深切怀疑自己的好脾气即将一去不复返,忍了又忍,方才低声开口。
“你这样很容易噎到的。”
“哦。”
桌上的碟子空了两个,小团子毫无所动。
忍无可忍,不可再忍!
要做一个!有脾气的人!
教育幼崽养成良好生活习惯!刻不容缓!
眼见抽走竹简的那只手悬停在了半空,盛霂端的是心平气和,飞快地把点心吞咽下肚。
“你还想打我?”
“没有的事情。”岩收回竹简,摸了摸额角,抬起茶壶倒了杯茶,“只是想给你倒茶。”
她不太明白新捡的弟弟为什么不开心,自己可是从不会对姐姐闹脾气的。
她的眼中写满了控诉,还有些许小委屈。
委屈在见到岩褪色的头发时又变成了小伤心。
“小岩,我是你姐姐,你要像我尊重长姐那样尊重我才对。”
“如何?”
“姐姐说的都是对的,做的也都是对的。”
岩不可置信地见着小团子一本正经地说出不要脸至极的话语。
他无比相信,盛霂是非常认真地讲出这话的。
看来自己的不要脸程度还是不够登峰造极,人到底无耻到什么地步,才能教出这样子的幼崽!
“阿嚏!”
小云山湖边,霜雪瞧着脱钩的鱼,愤怒道:“谁搁背后骂我呢!”
环境好,这湖里的鱼是越长越精,想骗来咬个钩是越来越难了。
大殿里,两只小月狐依旧在奋笔疾书,秀美的白发仙人抬头望天,很是惆怅。
鱼塘没人管,不行啊。
与丑丑分别的第四天,甚是想念。
血海之上,凤茵静立于一黄衣男子身侧,面色阴沉。
“边筝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
“灰灰去了塔里,说是要跟着韶芳尊者学点种东西的本事。”
“去就去了,你摆个臭脸做什么。”凤布衣很是无语,“就你这样,灰灰会待见你才怪了。”
“阿祖!”凤茵有点恼羞成怒。
凤布衣叹了口气,目光深邃,对于长孙只长个子不长脑子的情况,还是有点忧心。
“北原对外界来说一直是铁板一块,就算是塔的手也伸不到那里。”
是真的伸不进去呢,还是因为愧疚什么的才不愿意伸,这些他是不清楚啦。
“总之可以确定的是,那几位等灰灰出门,已是等很久了。”
“芳山客啊,挺好,挺好。”
凤布衣扇着扇子,看着远方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