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医生上门给宁鱼量了体温,三十八度多,但不到吃退烧药的地步,喝了点水之后,就交代她好好休息。
宁鱼十分配合地点头,翻身就继续睡去。
她这已经是老毛病了,孕检需要抽血,而她患有严重的特殊贫血症,失血就会发热,有时还伴有其他并发症。
最严重的一次,是被乡下小院里横生出来的树杈勾到了腿,好长一条口子,流了很多血,听大师傅说,那次她足足昏迷了半个月,高烧不退,差点就救不回来了。
无论做手术还是生孩子,流的血肯定比被树杈划破腿要多得多。
她从小到大,连生理期都没有来过,本以为肯定会不孕不育呢,谁知道这么突然就怀上了!
想到最多几个月后,可能就会小命呜呼,宁鱼郁闷地叹了口气。
手机忽然嗡嗡震动起来,不小心划到接听键,姜素琴机关枪似的声音立刻从听筒里咄咄喷出。
“死丫头,长本事了你!一天一夜都不回家,你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年纪轻轻不学好,限你半小时内马上到家,否则……”
“姜女士。”冷声打断对面的聒噪,宁鱼讽刺地问,“你失忆了吗?”
姜素琴:“……”
“需要让我提醒你,你早就把我卖了,我和你已经不是一家人。至于我现在在哪里——”
猜到姜素琴联系她的意图,宁鱼故意拖着嗓子娇声道:“当然是在我的亲亲老公这里呀!我老公心疼我,怕我受气受欺负,特地叮嘱我,让我安心在他这里住着,那个宁家,不回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