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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世面?
覃元酒好奇的跟着沈书梵的步伐,路上追问着问他要带自己去看什么?可谁知撒娇竟然没有用了,沈书梵一直卖着关子。
见状,覃元酒知晓从他的嘴里是套不出来话了,只能闷闷不乐的坐在沈书梵的身边。
正是放假的时候,地铁上的人很多,挤在一起,什么味都有,香水味、香烟味、汗臭味……夹杂在一起,让鼻子敏感的沈书梵不得不戴上自己的口罩。
覃元酒丧气的靠在栏杆上,接过来沈书梵给他的口罩,机械的戴上,鼻尖忽然传来薄荷的清香,他仔细的辨认许久,才发现是从口罩上传来的。
他扭过头,扯了扯沈书梵的袖子。
沈书梵感觉到衣服被扯动的力道,扭过头看他。
覃元酒指着口罩,青绿色的双眼里充满了疑惑,灵动的双眸转了转,催促着他赶紧回答自己的问题。
沈书梵伸手示意他坐直,覃元酒撇了撇嘴,不情愿的坐好。
看到他的小表情,沈书梵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笑意,贴近他的耳边,揶揄的问道:“不生气了?”
覃元酒闻言,眼睛瞪得溜圆,气呼呼的朝他翻了一个白眼,随即骄傲的扭过头,显而易见,他的气还没消。
沈书梵轻笑出声,拉住他的手,握在掌心的手装模作样的挣扎了几下,旋即安静的仍由他握着。
“子都做的。”
“子都?”覃元酒重复着人名,他诧异的问:“他还有这个手艺?”
“嗯。”沈书梵捏着他的指尖,懒懒的抬起眼皮将看着他和覃元酒的目光给挡了回去,他的眼神像是被侵犯了领地的老虎一样,带着冷厉和肃杀,对于踏入到自己领地的人或物都给予警告,必要时一击必杀。
从他们上车起,就有很多的目光落在他们的身上,好奇的、热烈的,以及在看到互相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时眼睛更是放起了光,更热烈了几分,甚至于还有厌恶的眼神。
意识到沈书梵的不好惹,注意着他们的人都将目光收了回去,有些人更是吓得脸色一僵。
覃元酒打了一个哈欠,随着开花期的逐渐到来,他的精力越来越不足,白日里照顾幼崽寂静耗费了他绝大部分精力,是以现在他的困意紧随之而来。
眼皮困顿的止不住往下垂,时刻关注着他的沈书梵上道的把自己的肩膀递过去,伸手轻轻的将他的头往自己的肩膀上一压,柔声道:“睡吧。”
有了他的话,覃元酒像是被催眠一样瞬间陷入了沉睡。
嫌弃周围人类的眼神会打扰到覃元酒睡觉,沈书梵设了一个简单的法阵,隔绝了他们的视线,好让覃元酒睡得安稳。
他想的是对的,有了法阵,覃元酒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来,柔软的头发蹭过沈书梵的下巴,带着他的心尖泛起了一阵涟漪。
垂眸看到他的睡颜,沈书梵心里异常的满足。
地铁一直在往前疾行,车厢里的人也换了一茬,直到第二次路过一样的站,覃元酒才悠悠转醒。
刚睡醒的他脑子还晕乎乎的,一时分不清东西南北,他眨了眨眼,慢慢的睁开眼,靠在沈书梵肩膀上的头倏地掉了下去,头发猛地划过沈书梵的下巴。
覃元酒被自己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他猛地抱住沈书梵的腰,头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与此同时,沈书梵反应极快的环住他的腰,将他的身体固定在自己身上。
“唔。”覃元酒摸了摸自己被撞的有些疼的头,又抬手摸了摸沈书梵的肩膀,声音沙哑的问:“哥,到了吗?”
沈书梵揉了揉他睡的有些乱糟糟的头发,道:“到了。”
“哦。”覃元酒愣了一秒,才应了一声。
地铁上播报着到站名,覃元酒像是没有骨头似的靠在沈书梵的肩膀上,睁大了眼睛看着车厢里的人群。
有了口罩,鼻尖的薄荷味缓解了他的困意,覃元酒坐直身体,松开沈书梵的胳膊。
消失的触感让沈书梵的心里忽觉失落,他低眉凝视着方才被覃元酒抓过的地方,心里一时五味杂陈。
“哥,我们是不是坐过站了?”覃元酒拧眉盯着地铁上的路线图,他记得他们应该是要做的“风城站”,可是风城站明明已经过去了。
沈书梵一点都不慌,气定神闲的说:“再坐回去。”
覃元酒也想不出好办法,毕竟风城站的下一站距离风城站要有三公里,以沈书梵的性子定然不会走回去。
“那行吧。”
*
等他们两个到达妖管局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了。
再次踏入妖管局,覃元酒发现妖管局仿佛比之前更加精致了,院子的多了些花,就连屋檐下方也悬挂着红色的宫灯。
一些的装饰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熟悉,花枝招展的。
“哥,唐宋回来了?”
沈书梵听到唐宋的名字眉头就拧起来,他和唐宋两个谁都看不上谁。
唐宋嫌弃他洁癖,他嫌弃唐宋爱美,整天出门身上总要喷上香水,办公室里就他的瓶瓶罐罐最多。
和开屏的孔雀一样,手里的镜子从来不离身。
覃元酒能肯定的问出来,是因为在山海界时唐宋给他的巢周围全都挂满了鲜花,在里面更是铺满了玉石,柔软的鲛纱折叠在一起铺在上面,最上面是一层谿边的皮毛。
他的巢里面的装饰物是所有凤凰里面最多的。
而如今妖管局的装扮,和他的巢有异曲同工之处。
“嗯。”沈书梵蹙眉应了一声,显然不愿意多提他。
见状,覃元酒不由得心里一乐。
哥他还是见不得唐宋。
不过没关系,反正他们两个的关系是时不时打一顿的关系。
走廊的地很干净,踩在上面低下头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
一路过去,栏杆也被擦的一尘不染,窗台上没有一丁点的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