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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吃完饭,喝了点小酒的蒋绍文诗兴大发,脱光了自己的衣物拿着手臂粗的毛笔在纸上挥洒。
场面壮观,张凌源实在不忍直视,无奈离开的求知舍。
正好以前读到古人秉着夜游,心有向往,今晚亲身试验了一番。
此时花好月圆,清辉洒下,风景怡人。
唯一可惜的是太学府有门禁规定,过了十点后不能随意出行,直到第二天六点。
只能随意游荡一会儿,熟悉熟悉学府,小雅一下。
出了门,从求知舍往东行,途经几座名楼,张凌源一一虔拜之后来到十里亭,面朝大湖,春暖花开时。
“有人。”他明显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蹲在湖边,欣赏风景。
但是树枝错落,只能看个大概。
张凌源放轻脚步,心潮澎湃,没想到不大的学府里,竟有跟自己一样优秀的失眠人,在相同的时间来到相同的地点。
“兄台,好巧不巧,你也在啊。”他觉得人得一知己,十分不易。
那人:“......”
“怎么不说话,快快出来一叙。”
又喊了几句,张凌源心生困惑,准备靠近一点。
那人顿时就忍不住了。
“我说兄台,能不能安静一点,我tm在出恭呢。”
上厕所,雅称出恭。
这时,“扑通”一声,张凌源明显看到一条东西掉进湖中,脑中补全画面,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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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方才我看阁下的动作优雅娴熟,想必不是我能高攀之人,在下告辞。”说完扭身。
我去你大爷的,他在心里破口大骂。
“诶,敢不敢转过身来。”那人喊了一句。
“敢不敢留下姓名。”他又说。
张凌源强忍恶心,心念一转,整理了一下衣物。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下,常云山,字伯安,有问题,来找我。”
随即快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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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邋遢事,张凌源美好的心情破坏,算时间,蒋绍文应该也睡了。
便摇摇晃晃的返回。
深夜,回到了求知舍,他看到赤身裸体坦然相待的蒋绍文,精神受到了极大的冲击。
回想这才是自己来太学府的第一天,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找把刀陪自己入睡了。
整个夜里,张凌源睡眠质量很差,硬顶着头皮才在即将破晓时前睡了一会儿。
第二天起来人还有点晕。
“早啊。”蒋绍文笑眯眯穿好衣服,毫无廉耻之心,明目张胆,肆意妄为。
“早。”
“我帮你带早饭。”他自觉说。
不过,人还不错,张凌源按了按眉心,“谢了。”
“诶,你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等不到人我亲自跑到刑部去。”张凌源说了气话。
“吃完饭我陪你去十里亭走走吧,听说那边的湖里多鱼,抛洒鱼饵景象壮观。”蒋绍文兴致很足。
“别,千万别,要去你自己去。”张凌源想起恶心的事,连连摆手,“我呆会自己逛逛,找找大魏邮差,闲下来给家里书信一封。”
“切。”蒋绍文挥手,他有时候不喜欢儒家人的自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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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饭点,蒋绍文准备笔墨,想去十里亭逛逛。
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探头进来,他自作一揖。
“叨扰一下,哪一个是张从之,有个姑娘让我带话。”
呼啦,毛笔落了一地。
蒋绍文跟张凌源对视了一眼。
“我,我是。”张凌源反应过来说。
带话学生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实在搞不懂他们为何对视,也不敢深想,匆匆把话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