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的白衬衫让阮闵钰呼吸一滞。
“快去找医生包扎!机械医疗台呢?让它来。”阮闵钰按下病床边的召唤面板,叫来可移动的智能医疗台帮裴临溪包扎伤口。
等到看裴临溪的背部时,阮闵钰瞳孔放大,裴临溪肌肉饱满线条流畅的背部上,旧伤疤上叠加新伤。
裴临溪只是不想被阮闵钰看到,所以只自己粗糙包扎了伤口,根本没有做精细处理。
阮闵钰:“这是……你和程熙止对战受的伤?”
裴临溪不敢和阮闵钰对视,扭过头说:“不是,昨天您昏倒了,我放弃比赛认输了。”
想到之前阮闵钰特地打招呼让自己对程熙止下轻手,裴临溪心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自我放弃般地笑着说:“殿下放心,我不会伤害程熙止的,这样让您彻底放心了。”
“裴临溪!”
被喝住的裴临溪收住笑容,阮闵钰胸膛起伏:“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你不知道自己很宝贵吗?”
裴临溪困惑:“我很……宝贵?”
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这种话,可能有,但都是为了阿谀奉承,或者巧言利用。
“你当然很宝贵!这样做你伤害的不止你自己啊。”
说完阮闵钰的耳尖都发红了。
这样说裴临溪应该会明白自己的意思吧?
裴临溪脑海里回荡着阮闵钰清甜声音所说的“宝贵”两个字。
裴临溪喃喃复述:“我是宝贵的?”
即使露出那样恐怖的翅膀,卑微哀求被标记,身上布满丑陋伤疤,也是宝贵的?
阮闵钰:“裴临溪,你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