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今日怎么能表现德如此嫌弃夕娘呢,难道你也信了那些人的胡说八道吗?”
罗钰不假思索,神情严肃地反驳道:“我怎会如此,在你心中,你哥我就是这样的人吗?”
罗嬿还是气不过:“那你怎么能这么对夕娘,我们三个一起长大,我和夕娘都当你是大哥,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呢。”
“她拿我当哥哥,我却没法只当她是妹妹,你明白了吗?”
罗钰被罗嬿这么一激,藏在心里的话就这么脱口而出了。罗嬿又不傻,她算是听懂了,他哥哥心悦夕娘,可母亲她怎么会同意,连她同夕娘交往,她娘都不满意,更别说被她娘寄予厚望的大哥了。
......
济仁堂这厢
傅竟夕一瘸一拐地走到内院,这几天师父都不坐诊,也不知道师父在不在?
没想到,一进院子没看到师父,倒是看见了先生,傅竟夕本能地想往回走离开这里,自己选择可太狼狈了,走不稳路不说,身上的衣裙也沾了土,早上梳了好久的发髻也乱了,脖子上还有几道血痕。
赵璋没想到,刚想开门看看小姑娘回没回来,就看见她可怜兮兮连路都走不稳的样子,更没想到在看见他之后,竟然想逃。
不过这时候,哪还有精力同她计较什么,满脑子都是她发生了什么事。
“都这样了,还想去哪,是想找你师父上药吗?”
傅竟夕听到他说话,顿时委屈的情绪就上来了,强忍着眼泪,看上去更狼狈了。
赵璋看着她的模样,只觉着可怜极了,像极了雨中的小狗终于找到家的模样。
走到她面前竟然还在她脖子上看到了抓伤,很愤怒,但是还是弯下身,轻声说道:“上来吧,别又扭着了,你师父他出门给人看诊去了,我先送你进去吧。”
傅竟夕这时候已经没力气推拒了,只能趴到赵璋的背上,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她玩得累了,师父接她回家的事情。
赵璋将傅竟夕放到床上后,又去拿来了伤药,先给她处理了脖子上的伤,随后坐在一旁,一边脱下她的鞋袜给她上药,一边问她:“怎么早上好好地去求姻缘,回来就扭伤了脚,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傅竟夕撇着嘴,一开口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没有,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才不想把她和李兼杳的不愉快告诉先生。
赵璋看着她哭的样子实在是可怜,即使知道她在避重就轻,也不忍心继续问下去,问急了,小姑娘怕是面子上挂不住。
“手里拿着什么?再用力就破了。”
赵璋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更委屈了,带着哭腔说道:“先生,我嫁不出去了,我求的签是下签。”
赵璋还以为是什么事,不就是一张签文而已,有他在,她哪里会找不到好人家。
“一张签文而已,你还真信了,我年轻的时候求签,签上还说我能与心爱之人白头偕老呢。”
结果却是连心爱之人都没有出现。
傅竟夕愣住了,难道先生是丧妻了吗?难怪之前问他娶妻的时候,他都没有正面回答,自己是不是勾起他伤心事了。
“先生,您不要难过,对不起,是我勾起您的伤心事了,您妻子在天上肯定也不愿意看见您这样。”
赵璋闻言,知道自己说的话让她误解了,解释吗?算了,等过段时间吧,现在这个时候也不合适,免得她越想越歪。
赵璋给她上完药,穿上鞋袜后,便留她自己在房间里休息了。
“这几天别乱动,饿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点吃的。”
提到吃的,傅竟夕肚子果然就叫了一下,更丢脸了,今天真是这一年的脸都丢完了。
傅竟夕索性直接趴在了床上,做起了缩头乌龟。
赵璋失笑,但也没勉强她,起身出门了。
关上门后,嘴角的笑容随即消失了,回到隔壁的房间便开始质问卫霖:“朕让你派人保护她,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卫霖知道这件事是他的失职,也不多辩解:“卑职有罪,请陛下责罚。”
赵璋即使再生气,也知道这个时候卫霖他不能受伤:“你的责罚先记下,等回京之后再算,但你派的那两个人的失职之罪你现在就去算,另外去问清楚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若是连这个都不清楚,他们的命也不用留着了。”
卫霖领命后随即退下了,赵璋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发了这么大火,近年来他修身养性,已经很少这么失控的时候了,只是看着小姑娘居然能在他派人保护的情况下,还受伤了,这让他怎么能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