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兼杳没想到,她下午刚明示完李兼祺让他早点纳了傅竟夕,晚上她母亲便怒气很大的来找她质问。
“你都看见那个孤女和人私会了,你不劝你哥放弃就算了,竟然还鼓动他让我同意那狐狸精进门,你们是想气死我吗?”
李兼杳没想到,李兼祺竟然直接把这事这么直白的告诉娘了,真的是蠢货一个,李兼杳不禁扶额头疼。
“娘,我告诉大哥姓傅的与人私会的事就是为了让大哥看清那孤女的真面目,谁知道他理解错了,我那么讨厌那个姓傅的,怎么会让她进咋们的家门呢。娘,你可不能同大哥一样误会我的意思呀。”
李兼杳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咬着不承认了。
李大夫人觉着她女儿说的在理,定是她儿子被那女子迷惑的,她本来以为那个姓傅的就只是个出身不明的孤女,没成想竟然还是这么个不守妇德的贱人,一边吊着自己儿子,一边和别人勾搭,李大夫人刚才听她儿子说的时候,简直要气死了,看来她不能让她再呆在苏州了。
“娘,你可知道咋们这可新来了个什么人物?”
李兼杳还是很好奇和傅竟夕私会的到底是谁?
“哪有什么人物,没听你爹提起过,若真是什么有权或有钱的,你爹肯定会邀人到府上或者去拜访的。”
“娘,姓傅的便是在云香楼的包厢与一男子私会的,女儿还特意去找掌柜打听了,可那掌柜什么都不说,有这等面子的难道不是什么人物吗?”
就是因为李兼杳不确定那男子是什么身份,才不好随意将这件事散布出去,万一是什么大人物,到时候为了个傅竟夕得罪了他,说不定还连累了自家。
李家虽然在苏州府有头有脸,可李兼杳从小便听长辈描述京城的权贵,才知道自家在整个大晋根本不值一提,比自家有权势的太多了,苏州又不是穷乡僻壤,真有大人物过来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那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娘一会再问问你爹?”
听女儿这么说,李大夫人明白女儿的意思了,如果那个男子不是什么有权势的,到时候大可以把傅竟夕的是宣扬出去,到时候她什么名声都没了,在这苏州肯定也呆不下去了,可万一是他们得罪不起的,到时候只会给自己招惹麻烦。
李兼杳回忆了一下:“大概接近三十岁,长相倒是挺好看的。”说着还微微脸红了一下,觉着真是便宜傅竟夕了。
“没了吗?”
就这些,怎么知道?
“娘,我也就才见了一面,又离得有些远,哪里记得住,不过我只要再见到,一定能认出来的。”
“那等查清楚再说吧,切记不要轻举妄动,还记得娘曾经教过你的吗,要想击败敌人,就要一击致命,像你那个嫂子,当初还想靠将姓傅的说给自家那个秀才表兄,来解决她这个麻烦,真是愚不可及。”
傅竟夕那般长相,怎会轻易嫁给一个秀才。
“记住了,我听娘的。”
李兼杳觉着她比起她娘还是不够,算了就算自己之前的算计没达到,成功让娘对傅竟夕越来越厌恶也是好的,她娘总不会就这么放过她的。
...
两天后,
“嬿娘,恭喜你明天就及笄了。”
“嗯,多谢你了,纭娘。”
肖纭做工的那家绣庄就是罗嬿的娘所有的。
“嬿娘,你有什么心事吗?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
罗嬿这几日都被她娘禁足了,只能在绣庄和家中走动,完全没有机会去找夕娘,便是明天她及笄,她娘都不允许她请夕娘过来,夕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娘却如此蛮横。
肖纭听她讲了缘由后,想了想回道:“我觉着东家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长辈总是比我们知道的要多一些,是不是东家知道些你不知道的事,才会这么不喜欢那个夕娘的。”
肖纭觉着老板娘人就挺好的,平时待她们这些绣娘也很好,只要是个好的,老板娘没道理不喜欢吧,这么想想或许那个夕娘真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
罗嬿觉着肖纭都没见过夕娘,怎么能这么说,一时之间很是不高兴:“我和同夕娘小时候便认识了,之后更是一道长大的,夕娘有什么事我不知道的,明明是我娘的偏见,怎么好像你的意思是夕娘有问题。”
虽然罗嬿平时与肖纭的关系不错,可是夕娘才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她怎么也没有办法容忍别人对夕娘有什么不好的评价。
肖纭其实也没什么坏心思,只是她并不认识夕娘,又觉着老板娘不错,才会如此说的,没想到嬿娘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你和你娘因为外人产生什么误会,而且明天是你的大日子,怎会今天还在为这件事忧愁呢。”
虽然罗嬿听到她称夕娘为外人还是有些不高兴,可想想纭娘也没有什么恶意,她只是不认识夕娘而已,便也只是嗯了一声,没再反驳了她。
二人之间安静了好一会,罗嬿此时听到了门外有夕娘的声音,一抬头,便看见夕娘正在绣庄外同她招手。
“嬿娘,嬿娘。”
罗嬿看到夕娘来找她,也顾不得什么禁足了,之间便小跑了出去,反正又不是她去找的夕娘。
“夕娘,你怎么来了。”
只见傅竟夕神秘兮兮的从背后拿出一个盒子和一个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