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刘辩顺势劝道:“我年幼,纵使力主推荐丁原,恐朝中大臣也不会个个赞同,还请二舅代为推荐。”
“好。”
被说服的何苗爽快地答应了。
谈完正事,刘辩又留何苗坐了片刻,以便拉拢感情,又唤出蔡琰与何苗相见:“文姬,你还未见过我二舅吧?除了母后,就属二舅与我最为亲近。二舅,这是我将来的皇后,已得到蔡郎中的认可。”
从刘辩的口中听到最为亲近几个字,何苗微微一愣,脸上露出几许笑容。
而蔡琰亦按照刘辩的吩咐,带着几分羞涩唤何苗道:“二二舅。”
她羞涩,然而何苗亦腼腆,只见他有些慌乱地摸了摸全身,最后摘下腰间佩戴的一块玉,一脸尴尬地对蔡琰道:“来时匆忙,不曾携带什么,便聊以此玉作为见面之礼,请蔡姬莫要嫌弃。”
蔡琰自是不会嫌弃,双手捧过:“多谢二舅。”
旋即又聊了几句,何苗便告辞离开了。
次日,灵帝又设朝议,召群臣商议并州叛乱一事。
何苗出列建议道:“陛下,既诸大臣争议不休,何不就任命那并州兵曹从事丁原出任刺史呢?”
卢植见此一愣,不留痕迹地看了一眼刘辩。
其余诸大臣也是面露惊愕,太中大夫杨彪委婉地提出了质疑,就跟何苗昨日提出的质疑一模一样。
对此,何苗正色回答道:“事急从权,眼下并州刺史张懿败亡,并州群龙无首,必须尽快选出刺史,集一州之力平定叛乱。那丁原若能办到,自是最好如若不能,也能为朝廷争取不少时日,以便选出更好的人选。”
听到这话,殿内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点头,何进、袁绍、袁术、董重几人也没有意见,反正他们几个都不乐意去并州剿贼,何苗推荐丁原出任并州刺史,与他们并无妨碍。
甚至于,袁绍与袁术还暗自松了口气。
而灵帝显然也厌烦了再看何进、董重、袁绍、袁术几人争吵不休,当即就拍定道:“好,就依济阳侯建议,任命并州兵曹从事丁原出任并州刺史,叫他尽快平定休屠各胡叛乱,莫要辜负朕、辜负朝廷的期望。”
说罢,他下令退朝,率先带着张让离开。
待他离开后,何进与董重相互冷笑一声,亦各自离开。
其余人亦是如此。
当日傍晚,待刘辩准备返回甲房殿时,卢植唤住了他,在看了看左右后,低声问道:“史侯为何改变了主意?”
“什么?”刘辩试图蒙混过关。
岂料卢植笑眯眯道:“若那果真是济阳侯的想法,他在昨日殿议时就会提出,何必等到今日?考虑到济阳侯生性孤僻,他能听得进去的人并不多,再者,史侯昨日又曾将济阳侯请到宫内”
“真是瞒不过卢师啊。”刘辩苦笑说道:“好吧,我承认了。”
“为何?”
刘辩半真半假道:“昨日我见大将军与董重争吵不休,这样吵下去不知几时才到尽头,再想到并州臣民仍陷于心生火热之中,故向我二舅建议推荐那丁原为刺史,希望他不负其在奏章内的誓言,尽快平定叛乱。”
“原来如此。”
卢植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刘辩的解释,旋即,他笑眯眯地问刘辩道:“这么说,先前史侯确实是想过要趁机调离袁本初或袁公路咯?”
“我不明白卢师说什么。”刘辩故作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哈。”卢植哈哈一笑,旋即正色问刘辩道:“史侯是想让老臣看到二袁的私心之重么?”
“”
刘辩一怔,还未反应过来,却见卢植轻叹一口气,摇摇头道:“若非史侯,老臣此前也料想不到,袁本初、袁公路的私心竟如此之重”
说罢,他与刘辩拱手告别。
看着卢植离去的背影,刘辩终于回过神来,挑了挑眉。
这算不算意外收获?
同日,朝廷任命并州兵曹从事丁原为刺史,命后者尽快平定叛乱。
事后丁原得知是河南尹、车骑将军、济阳侯何苗推荐他出任并州刺史,激动之余,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