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明月高悬,喧闹的碧微河渐渐沉寂,只有一艘游船,依然冒着烛光。
南言坐在桌旁,轻轻的用手指敲打了下桌子,环视了身旁的两位一眼,微笑着开口道“二位的故事可真是,教常人难以接受。”
“哦”,胡好好闻言,微微扯了下唇角,伸手将她面前的酒盏斟满,“姑娘这是何意?”
“若是有一人,既可以化男,又可以化女,在日夕间与一对夫妻欢好”,南言端起酒盏喝了一口,调笑道,“这事,怕是哪个常人,都无法接受。你说,对吗?”
胡好好瞧她一眼,并未答话,倒是一旁凝神静听,许久不曾开口的胡欢欢接道,“莫说是常人,怕是我等妖邪,都有许多接受不了的。”
说到此处,她停了下来,笑道,“姑娘又何必,特意说常人呢?”
“这个吗?”,南言微微挑了一下眉头,“大概是因为,你们是两个人吧。”
“姑娘这又是何意呢?”胡欢欢追问道。
南言轻笑了一下,并未答话,却转了话题,“你们既是两人,那么,为何与何昭同张有仪相遇时,只报胡好好一个人的名字?又为什么,让他们最后误以为只有一人呢?”
胡好好同胡欢欢对视一眼,喝了一口酒,也笑问道,“那姑娘觉得,我们又为何如此呢?”
烛火跳动了一下,发出声响,南言终是从沉默中再次出声,“这我可不知。只是,……”
她伸手将桂花酿拉至眼前,再次将酒盏添满,“我做生意这么多年,却是头一次听到一个没头没尾的故事。”
一盏酒饮尽,唇齿留香,南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两位找我,又真的是来同我谈生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