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还记得三百年前，那时我只不过是刚刚修炼成人形，被一只蛇妖攻击，是你，救了我。你可知，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

梵行抚摸着他的容颜，这还是第一次亲近他，还记得三百年前，她方才修炼成人形法术却是极低，为了提高法力，她闯进了蛇妖的地盘，并且杀了蛇妖的宝宝。

为此，蛇妖才对她穷追不舍，自知抵挡不了蛇妖的攻击，准备拼死一搏的时候，夕月突然出现杀了蛇妖。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夕月对她说：“若是以后遇到了事情，便提本太子的名字。”

“灵妜，灵妜……”熟睡中的夕月开始不安起来，在他的梦中是备受煎熬的灵妜在向他苦苦哀求。

他甚至看到了灵妜在他的面前灰飞烟灭的模样。

从他的眼眶中顺流而下两行热泪。

“为什么，为什么即便是在你的梦里，却还都是她的影子，我堂堂的公主哪里比不上一只蠢笨的狐狸！”

梵行松开了他的手，浑身散发着红色的光芒，缓缓地张开了她的樱桃小嘴，从她的口中出现一颗内丹。

那内丹缓缓地飞到了夕月的头顶，梵行已经被妒恨冲昏了头脑。

“从现在开始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我要你的记忆里全都是我梵行。”

再次运用功力却被狠狠的甩了出去，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口中的血腥味让她疑惑起来，她的封印记忆不可能会没有效果，除非……

心里莫名的生了一种大胆的想法，她爬了起来，匆忙的解开了夕月身上所有的束缚，咬破了手指，鲜血滴落在他的胸膛。

此时，夕月的胸口早就已经没有了护心龙鳞，剩下的只是三道狰狞的伤疤，那是他亲手撕下龙鳞的时候留下来的。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你为了她，竟然亲手拔了自己的龙鳞！”

梵行不可置信的后退着，护心龙鳞意味着什么，她太清楚不过了，护心龙鳞已经没有了，可他还活着，只能有一种可能。

他已经不再是妖了，而是永远都不可能翻身的魔。

龙族虽然已经沦落为妖族，可玉帝却从来都没有把他们当成妖怪，从绝被封印之后，玉帝宽宏大量，只要百年好好的听从天帝的吩咐，安分守己的修炼，便终会有一天会拜托妖族的称号。

而他们在人间依旧可以享受香火和供奉。

她听龙王说过，只要夕月好好的为天庭效力，玉帝就会给龙族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终有一天，他们龙族一定可以恢复神籍。

梵行还记得，龙王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何等的自信和对未来的期待。

可是现在，全完了，一切都完了……

良久，她再次从地上爬了起来，为夕月整理好衣装：“不管你是妖，是仙，还是魔，终归都是我梵行的男人。你若成魔，我必定生死相随。”